着两个孙子进门,都己经准备装不搭理她们姐妹,免得自己生气。
但听到谢冬吟这番话,他装了许多天的状态,忽然就没忍住。
谢庆浑浊的眼珠转过来,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厌恶鄙夷。
“要嫁出去了,没资格做家里的主。”
谢冬吟微笑:“我还没嫁人呢。”
谢庆苟延残喘地凶道:“你的意见不重要,如果不是你外婆死皮赖脸打了几次电话,我们根本不会接你回来。”
说了几句话,谢庆就开始喘。
他还没说完:“体面嫁人,谢家不需要你们。”
“不是父亲的意思吧?”谢冬吟紧了紧手中的碗。
谢庆说:“你爸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听我的话娶该娶的人,最恨的就是你妈那个贱、啊!”
还很烫的药碗从谢冬吟手中翻倒。
泼了谢庆一脸。
始作俑者谢冬吟居高临下地敛着眸,悠悠说道:“不好意思,没端稳。”
菁菁:“……”
菁菁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二小姐就是故意打翻碗的!
“将死之人,嘴巴是毒了点。”谢冬吟表示能理解,“这话在您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小…贱…”谢庆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怒急攻心喘不上气,白着脸朝呼吸机的方向伸手,“菁菁!”
没有谢冬吟的命令,菁菁没敢动。
老头子是要死,但不能死在谢冬吟的手里,她不会为了报复踩上法律底线。
在谢庆断气之前,谢冬吟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菁菁这才赶紧把呼吸机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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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谢延安打电话给谢景逸提到秋竹画室。
谢冬吟离开谢庆房间后没耽搁,拿上车钥匙出门,首接开去秋竹画室对面的辅路停靠。
她坐到后座,调试从谢晚秋书房带出来的望远镜,观察大院里的情况。
马路上车来人往,有个大高个站到花坛边抽烟,挡住谢冬吟的视线。
一会儿后不见那人离开,她降下车窗喊人:“帅哥!”
帅哥不理她。
她的声音被车流和嘈杂淹没。
“手插裤兜的寸头帅哥!”谢冬吟拔高声音喊。
宁为低头看身体,确定谢冬吟在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