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她还感受到初见时的压迫感。
不同的是,不是他身份上的压迫感,而是源自男女荷尔蒙之间。
谢冬吟心情古怪地和他拉开距离,眼神飘忽片刻,转动目光看他,恰好望进那双眼睛深处。
他也在看她。
像是蜡烛的烛心猛然跳跃了一下滴下蜡油,谢冬吟心尖仿佛被烫到,心跳猛然间错乱。
“这是什么?”树茂惊诧的询问突然传来。
谢冬吟慌忙移开视线看过去,有个姑娘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捏着根蓝头注射笔。
“打的胰岛素。”姑娘尴尬地说。
姑娘穿着露脐装,说完就那样不顾众人目光,往肚皮上扎针。
谢冬吟收回眼睛。
宁怀听几乎和她同时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她,神情思忖。
“好了,先这么说吧,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树茂一看聊了快半小时,不得不赶人。
等人走,树茂过来率先喝酒赔罪:“我自罚半瓶。”
宁怀听哂笑一声,对谢冬吟微扬一边眉梢道:“他只是口渴。”
“酒量不错?”谢冬吟听懂言外意。
“他?”宁怀听捏着酒瓶的那根食指摇了摇,“你都能把他喝倒。”
谢冬吟想起两人在伦敦参加的宴会,自愧弗如:“我酒量很差,你应该深有体会。”
宁怀听抿掉薄唇沾的些许酒液,微笑点头:“对,我是最最最深有体会的人。”
“几点了,那两个怎么还不到?”
树茂是真渴了,闷着一口气喝完酒还有些气喘,坐到谢冬吟身边,给还没来的人打电话。
宁怀听看着他们似有若无碰到皮肤的肩膀,眼睛和嘴巴登时笑不动了,表演了一秒笑容消失术。
他果断起身,往谢冬吟的方向侧开长腿迈了一步,挺拔的身躯投下暗色阴影,几乎完全覆住了谢冬吟。
谢冬吟仰头看他,眼神茫然。
宁怀听拿到开酒器,状似随意地坐到谢冬吟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