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谢冬吟,神情别扭地坐正身体,偏过脸,把视线落在别处。
宁怀听抿唇,清隽眉眼微微凝肃。
给谢延安看得不安起来,以为这是他不高兴的前兆。
“三个月就三个月,我看挺好的,等胎稳一点,免得出差池。”谢延安给谢晚秋打眼色。
不要惹恼宁怀听。
宁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晚秋自然也注意到宁怀听的神色,不甘不愿地咬凉掉的排骨。
“这件事是我的决定,但己经请示过家里。”宁怀听不怒自威,“宁家现在的事基本是我做主。”
谢延安醍醐灌顶,仿佛被当头捶了一棍子。
怎么能忘了宁家大权在握的是宁怀听本人呀!
他发话,宁家谁敢有异议和闲言碎语?
经过提醒,谢晚秋也看清形势了。
方才真是眼皮子太浅。
凉掉的排骨吃进胃里有些不舒坦,她有点想吐,在失礼前抱歉起身,捂着嘴快步走向卫生间。
宁怀听目送她,眼里浮现关心。
他回想刚刚那番话,决定再做一下详细解释,以免词不达意,造成误会。
“伯父,我做这个决定是因为毕竟仓促,宁家虽然想尽快办喜事,但不能不顾及谢家的脸面。”宁怀听娓娓道来,“我知道伯父处处为宁家着想,请放心,即便还未结婚,公司的事,怀听也会帮衬着点的。”
谢延安心下大喜,拉着宁怀听喝酒。
谢冬吟暗道宁怀听不仅大冤种,可能还是个自我脑补型人格。
谢延安为宁家着想?
他那是为自己着想!
谢冬吟失望摇头,终于把看向别处的眼睛收回来,瞄了眼宁怀听。
他头部微微后仰喝着酒,长睫下漆黑的瞳孔望过来,和她视线相碰的瞬间,透出冷冷的光。
谢冬吟心头跳了跳。
“喝了不少酒,晚上在这歇下吧?”谢延安看着宁怀听微醺的脸。
第一次过来,于情于理不该拂面子。
而且他在来之前,家里己经叮嘱过,倘若谢家邀他留宿,可以同意。
宁怀听应下:“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