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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谢冬吟把背包抱在怀里,看何老师的微信消息。
又有个工作。
对方要长期。
避免上次的情况再现,她得事先问清楚对方身份,得知是个年过八十的老头子,她犹豫了。
她这边抱着手机,哐哐海聊,殊不知宁怀听己将注意力频频瞥过来。
无奈,他从前面中央储物箱里拿棉签和药水,放到两人的座位中间。
谢冬吟浑然不觉。
不仅如此,她似乎沉浸在手机世界里,表情不爽,还有点全神贯注。
宁怀听不确定她这个表情是不是对自己不满。
不过,堕胎药的事情必须得试探一下。
他撕开棉签,拉开扶手箱,把打开盖的药水瓶放上去,捏着棉签往药水里揣了揣,再往她膝盖上涂抹。
“啊、啊!”
谢冬吟猝不及防,疼得变了调。
给宁怀听吓着,手立刻挪开。
她叫得抑扬顿挫,娇媚细吟,宁怀听刹那间像是回到和未婚妻的第一晚,刚进去的时候,她也放肆叫疼。
他脸色微黑,全当自己禁欲多年太敏感,才会在这种时候想到那种事。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宁怀听隐含几分不悦。
谢冬吟被凶得莫名其妙,张着大眼睛礼貌反驳:“是你一声不吭给我涂药…”
…我又不知道!
她今天遇上的都是什么人呐。
宁怀听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妥,深刻反省三秒钟:“你自己处理。”
“不用了。”谢冬吟没好气。
同时往车门边缩了缩,以免他吹毛求疵。
她真是有病才上车。
就该和对待冯世嘉一样硬扛到底。
车里陷入沉寂,一时谁都没说话,谢冬吟没再玩手机,宁怀听也没把药水收起来。
但自己凶人在先,宁怀听斟酌着换了个话题:“我听我姑姑说,你昨天不止想买维生素C。”
谢冬吟:“……”
果然开始算账了。
还好她己有对策:“我有个朋友家的公狗要绝育,没钱做绝育手术。托我问问有没有绝育药。”
大概觉得离谱,宁怀听转头看她:“人吃的药,动物也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