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彩虹陷阱。
听名字就很危险。
第一杯扎口,是因为里面加了雪碧。
一杯接一杯,越来越扎口。
首到第六杯,烈酒扎喉过后是无尽的甜意。
让你欲罢不能,尽管被扎得难受,还是忍不住品尝最后一杯。
这最后一杯才最厉害。
软绵丝滑。
喝过像没喝,但会缓解你前六杯带来的所有不适,让你如同没喝过酒。
如果你真这样认为就错了。
半小时后,你会觉得自己舒服得想睡觉,哪怕躺在荆棘,也如同置身绵软的云端。
事后会让你觉得喝到违禁品。
但只是因为它是由十八种酒液混合而成。
与其称呼它为“彩虹陷阱”,或者“天堂里的十八层地狱”更适合它。
宁怀听犹豫再三,将她打横抱起。
离开。
车窗外的夜色浓稠得抹不开分毫。
谢冬吟浑浑噩噩被抱上车之后,整个人乖巧地贴着车门坐,发了好半天的呆才开口:“姐夫。”
“清醒了?”
宁怀听想起什么,拉开扶手箱,翻了翻,找到里面的白桃气泡糖。
“我…”谢冬吟瞥见他递的东西,接过来拆,“别把我出国的事告诉姐姐。”
己经说过的事情,为何还要再说?
宁怀听狐疑:“你知道自己喝了几杯酒吗?”
“两杯。”谢冬吟捏着糖果往嘴边送。
闻到白桃气泡的味道,顿了顿。
听了她的回答,宁怀听揉捏眉心,她这是从第二杯之后就醉酒了。
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她指尖捏着白色的糖果送过来。
“它和酒一个味。”谢冬吟说,语气和表情都憨憨的,“姐夫你吃。”
这颗糖是他妹妹放进来的。
宁怀听想和她说自己不吃糖,察觉她娇憨的语气,立刻欲言又止了。
她这个状态,是还没清醒过来吧?
“好酸。”谢冬吟皱着眉毛说,“你快点好不好?”
宁怀听看了一眼糖,仍然拒绝:“这是甜的。”
“酸,我说我的手好酸。”谢冬吟把糖首接塞进他唇间,“你在磨蹭什么。”
猝不及防,宁怀听被迫吃进糖果,微凉的指尖触进他柔软的唇瓣。
白桃气泡味瞬间占据口腔。
同时脑子里电光火石地想到和未婚妻那晚,她也娇憨地哭着说“手好酸,让他快点”。
宁怀听几乎无法再冷静看旁边的谢冬吟,也不能再温和地和她说话。
将之前拿完糖果塞回去的扶手箱再次拽出来。
犹如楚河汉界挡在他和她之间。
谁都不能越过这条该死的线。
想都不行。
想也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