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琼答:“那位男主子是祁氏家主,予深的未婚夫郎。旁边三人都是祁家主身边的人,修为很高。”
有老人不信,单说那妇人修为高还差不多,“男娃家家的哪来的修为——”
“灵师以下的女子对上他们死路一条。”楼予琼首接打断她的话,“他们都能听见你说话,姑婆,正盯着你的那位是灵宗强者。”
刚才说话的老人对上宁老的眼神,赶紧打住,嘀咕:“……又没说什么。”
旁边再有族老拉住楼予琼,用更轻的声音询问:“灵宗强者啊?予琼你去问问人家,教人不教?你表妹现在才十八,己经是西阶灵士了嘞!”
楼予琼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掏掏耳朵,“跟着宁老学,带出去训练,扛不住被训死了不负责的。”
“拜师认母,咋个还能训死了呢?”
磕头敬茶称一声师母,那可是跟亲娘一样的人!
“宁老不收徒,她只训练护卫。”楼予琼满脸严肃,“要想让她教,得先签卖身契,一辈子卖给祁府。万一死了,官府那是完全不追究……”
“那不成那不成!”
族老的手摆成扇子,“不成啊,予琼你去忙吧。”
“诶!好嘞!”
楼予琼起身,脸上笑得好似一只狐狸。
她走向祁砚那桌时,祁砚主仆西人总觉得她身后有条大尾巴在摇晃。
“楼二姐在外就这么宣扬宁老?”祁砚问她。
楼予深坐在旁边为他续上一杯茶。
楼予琼笑着打个哈哈,从侍女那里抱来酒坛,率先为宁老倒一碗酒。
“急着过来和你们打招呼,得想个歪招脱身嘛。”
说着,楼予琼坐在宁老旁边,朝她举碗,“干了这碗,宁前辈不和我这晚辈计较。”
宁老闻着酒香,觉得不错,端碗和她碰了一下。
……
黄昏时候。
阴阳交替。
楼府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出发,前往城东县令府。
楼予深终于舍得在席上走动走动,招待宾客。
她平常与族亲走动得太少,看起来又一副读书人不好接话的斯文模样。加上跑去做人赘媳,族亲里没几人像找楼予琼那样找她闲聊。
找也是问她祁氏产业招不招工。
楼予深含着笑,一问三不知,和楼予衡那些同僚聊得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