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她们什么时候会有事找我。本文搜:晋江文学城 jinjiangwxc.com 免费阅读”
楼予深坐到一旁,问他:“你呢,这段时日有什么趣事发生吗?瞧你今天兴致很高。”
祁砚搁下茶杯,故作玄虚:“趣事多着呢,可惜你乱跑,都错过了。”
“哦?”
楼予深也放下杯子,问他:“不如家主与我说说?有人说与我听,我就不算错过。”
祁砚听了都替她脸红。
摆手让初弦和北陆退下,祁砚长腿一叠,胳膊倚在桌上将头一撑,“说不说的,看我心情吧。”
“家主这会儿心情不好?”
楼予深变戏法似的,抬手扭腕,从袖中抖出一根油纸缠住的冰糖葫芦,揭开油纸。
六颗红彤彤的山楂裹满糖衣,颗颗圆润饱满。山楂己经被挖去核,中间填的是绵密豆沙。
见祁砚眼前一亮,身子都坐正些,楼予深笑问:“这会儿心情可好了?”
“尚可。”
祁砚语气勉强,手上半点不慢,夺过冰糖葫芦先咬一口。
“嗯……”吃着冰糖葫芦,酸甜滋味在嘴里蔓延,祁砚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最重要的不过是,“我府里抓住两只会碍事的老鼠。”
一个贪财与外人勾结,翻他书房信文。
一个耽于情爱,与相好玩得忘了身份。
“怎么处置的?”楼予深问。
祁砚嘴里塞着糖葫芦,声音含糊,答:“还没处置,我还要顺藤摸瓜呢,摸到瓜再处置。”
荒流鬼市幕后之人,虽然他早有猜想,但亲自验证一下也不错。
“还有祁文礼那边死了一名灵宗。”祁砚想想,“别的就没什么了,你也才离开十三天。”
死了灵宗不是小事,楼予深问:“祁文礼那边的灵宗怎么死的?”
没死在她手里当真可惜。
祁砚耸肩,“寸澜郡里敢对祁文礼出手的人不多,能解决掉一名灵宗的更是少之又少。
“如果不是三姨那边动手,就是荒流鬼市背后的人先查到了祁文礼头上。”
楼予深再问他:“你与祁三姨怎了?”
听起来像许久没在一起议事。
“为镖局的事起了点争执,加上祁墨在里面拱火,有些日子没走动。”
祁砚并没有说是因为匪寨里逃出去的罗忆寒三人。
“祁文礼那边让祁氏失去一名灵宗,我身为家主有权知晓情况。但我查问时她三缄其口,把她震慑成这样,不像三姨动手。”
所以是王血芝的下落己经开始细查了。
平河鬼市,平日都由祁文礼打理,王瑞祥坐敛巨财。再加上押王血芝的镖师是祁文礼安插进商队的,先查到祁文礼头上也不意外。
“听起来,祁文礼做事不太干净,暴露得未免太快。”
楼予深不免担忧:“任由她如此行事,将来难免连累整个祁氏。”
“三姨的意思是,目前没有查清祁文礼所有罪行,无法将她的罪证销毁干净。如果一切顺利,真的杀了祁文礼,难保她的罪证不会落到其余人手里。”
祁文礼活着,许多事情都能通过她往前追溯。
如果祁文礼死了,漏过去的罪证再难销毁,落到其余人手里将会是挟制祁氏的隐患。
大家族便是这样的制约多。
分明恨得咬牙切齿,发现罪证时,却不得不互相为对方清扫痕迹。
“这是祁三姨的意思,那家主的意思呢?”楼予深往下问。
祁砚将咬去两颗山楂的糖葫芦横在她嘴边。
楼予深垂眸往下看,看看糖葫芦上第三颗山楂,“我动口你还怎么吃?”
金主儿平常吃东西可讲究着,被人碰过的他还会再吃?
祁砚首接将那颗山楂贴在楼予深唇瓣上。
楼予深笑笑,张嘴咬下那颗山楂,边吃边继续问:“你还没说……”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祁砚拿着糖葫芦对她指指点点。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楼予深嚼着山楂,体贴道:“下次首接让我闭嘴就好,白费你一颗零嘴做什么?”
“那多不好,显得我不近人情。”祁砚再咬一颗山楂,含糊往下说,“事以密成,此事天知地知我知,未成雏形不可让第二人知晓。”
“既如此,我就等它有了雏形再来听?”
祁砚点头,夸她:“姑娘上道。”
楼予深随他笑得开怀。
祁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