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因祸得福?你都把我说糊涂了。?k*s·y/x\s^w′.*c!o*m_”
春枝正要同霍峥问清楚,就听到外头门房来报:“圣旨到,请王爷王妃速速上前接旨。”霍峥握住了春枝的手,牵着她一道往外走,“先接旨吧。”春枝只好压下满心疑虑,先跟他一起去接旨。两人往外走的时候,迎面碰上侍卫领着徐公公和两个小内侍往里走来。徐公公手里拿着圣旨,看到长安王夫妇便停下了脚步,高声声道:“长安王接旨。”霍峥拱手行礼,做聆听圣意状。春枝站在他身旁,低头行礼,周遭所有侍卫婢女闻声全都跪伏于地,风雨刚歇,枝头雨水还在滴滴点点地往下落。徐公公站在庭前,打开圣旨,嗓音高昂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长安王平叛有功,退敌制胜,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特加封长安王为当朝西州王,划地千里,理政安民,辅佐天子开太平盛世,安四海升平,限其十日内离京就藩,无召不得回京。钦此!”春枝听到圣旨上的内容,抬眸看向霍峥,眼眶不可控制地红了。饶是她再不懂朝堂之事,也知道皇帝这时候把西州划给霍峥当封地,是明升暗贬。一个皇子一旦离京就藩,无召不得回京,也就意味着跟皇位无缘了。-s?o,e¨o\.!i\n!f.o,先前在西州的时候,春枝就曾听霍峥的幕僚提起过,说长安王在西州立下如此大功,回京之后必然是要封太子的。可现在,霍峥非但没有被封为太子,还被勒令离京。春枝知道,这必然是因为霍峥不肯娶西陵长公主的缘故。她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难以形容此刻的心境。难怪霍峥说父皇没有为难他。难怪他没答应不该答应来。原来是拿自已的前途换了一时安宁。霍峥对上她的目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霍峥接旨。”“长安王……”徐公公上前,将圣旨交到霍峥手里。皇帝和长安王父子密谈的时候,只有徐公公在场,他作为唯一知情人,从头听到尾。知道长安王为了王妃放弃了什么,此事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徐公公只能祝长安王夫妇,“奴才祝王爷王妃白头偕老,一世同心。”但愿长安王日后不会后悔才好。“多谢徐公公。”霍峥神色如常接过圣旨,“有劳你专程跑一趟,留下喝杯热茶再走吧。”徐公公道:“奴才还要回去复命,就不打扰了。;?三t叶o屋?2¢ ?追¤?]最£新e=)章}节?§”霍峥没有强留他,吩咐一旁的成管家,“成峰,送送徐公公。”“是,王爷。”成管家应声上前,朝徐公公抬手道:“徐公公,请。”徐公公点点头,带着两个内侍朝外面走去。庭前悄然,只有清风拂动枝叶。跪在地上的婢女侍从们猛然听闻自家王爷被加封西州王,十日内就要离京去西州就藩都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没人起来。霍峥开口道:“都起来,各自忙去。” “是。”众人这才应声而起,各自散去。转眼间,偌大的庭前就只剩下霍峥和春枝两个人。春枝红着眼,看向霍峥,嗓音微哑道:“这就是你说的没被为难?这就是你所谓的因祸得福?”春枝不想哭的,可眼泪悄然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在西州待了那么久,知道霍峥为了江山安稳,夙夜不懈,知道他的才能和抱负,知道太子之位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她甚至做好了跟霍峥分开的准备。不是情意经不起考验,而是人生总有取舍。春枝没想过要逼着霍峥在自已和权势之间做出选择。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等一个结果。可她没有想到霍峥会放弃太子之位。就此远离权力中心,远去西州做一个藩王。“别哭。”霍峥抬手,轻轻擦去春枝脸上的泪痕,连嗓音都不自觉地温柔起来,“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我说就此因祸得福也不全是哄你。”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春枝能听清的声音说:“我如今功高盖主,与其留在京城,立于风头浪尖之上,还不如及时抽身而退,过好当下,静待时机。”春枝知道霍峥这些话多半是在宽慰她。春枝泪眼婆娑地望着霍峥,“那你的志向和抱负呢?真的甘心就此深埋于心吗?”“怎么会?”霍峥轻轻摩挲着春枝的眼角,“西州饱经叛乱战争之苦,正需重建,百废待兴,我做西州王正好能大展身手。”春枝还是觉得霍峥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哑声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