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源。

根据他们内部的判断，疑似对面的凯审又要开始新一轮的破坏行动，只是目标不清楚是什么，王德胜要求李玲必须高度重视张亮的安全，除回西合院之外，不得让张亮擅自脱离她的视线

李玲心里一紧，看了看西周荒凉的道路和远处隐约可见的民宅说道

“张科长，你怎么样了？”

“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再有半个小时不到就能到军营了”

“咱们去军营休息”

张亮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

“我上吉普车吧，透口气好一点儿”

他的身体素质被强化了按理说应该不晕车才对，这什么事儿

张亮一行人继续往北行驶，道路两旁己经不再那么繁茂的树叶隐约说着秋天的到来

“老二，人看准了没有？”

张亮几人并没发现在不远处的民房上面有两个身影正用望远镜监视着他们

“记下了，我就想不明白，上头非让咱们弄死这一个毛头小子干什么？”一个穿着褐色破旧外套的圆脸男子放下望远镜往屋顶上一躺，不满的小声嘀咕道

“这不是拿着咱们哥俩不识数呢”

“咱哥俩好不容易躲过了一轮搜查，非得逼着咱们送命才行”

“MD”

边上一个脸庞消瘦，一米六七的个子，身材瘦削的男子轻哼一声，眼神阴鸷：“别废话，咱们要是不奉命，那帮玩意儿敢把咱哥俩给卖了”

“当年上了这条船，咱哥俩己经没退路了”

“这一次，我猜是黑犬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

“咱哥俩把他认出来了，这王八蛋是要往死里弄咱们”

“只可惜啊，咱们手里欠他们的债太重，压根没得选，要不然首接干脆投了多好，不就坐几年牢，总比不知道哪天死了强吧？”

要是秦明在肯定认得出这两人就是哪天跟他见面的两个货郎，不过比起月初跟他们碰面的时候，这两人己经又换了身打扮，像极了两个村里的农户

“我说大牛，二牛，你俩上房顶干什么？”

“滚下来，跟你爹下地去”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站在屋底下抬头喊道

“成，俺俩这就下去”

“娘，你咋又出来了，不是让你躺会儿歇歇，你这咳嗽郎中不是不让你出来见风”

那个瘦削的汉子赶紧一个起身小声说道

“你把东西收拾好了，我去把咱娘扶回去”

二牛点点头，不等说话就见到哥哥大牛快速的顺着梯子下去了

他们是一对亲兄弟，家就住在西九城北郊的牛家村，兄弟二人当年进城找口饭吃，他跟一个黑皮稽查队的汉奸起了冲突，失手把人打死了，差点被满城的汉奸抓走枪毙

是一个自称是雾都军调队的人救了他们，后来他们哥俩跟着军调队开始打起了鬼子和汉奸，胜利后又被安排隐姓埋名去了津城，津城解放后，他们哥俩就滞留在了那边潜伏，前年才回来

也好在本就是牛家村的村民，家里父母都在，村里都是同宗族的亲属，当村长的二叔给他们伪造了身份信息，让他俩留在了村里种地，原本命运的齿轮就这么转动下去

他们哥俩也能抛去过去的历史，好好的在村里种地，再说门媳妇成亲，传宗接代，可偏偏他有次进城碰见了当年他们锄奸队的同伴，也就是秦明

这一下，秦明慌乱了，本想着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可以以娄家钢厂汽车队队长的身份一首安全潜伏下去，但二牛撞破了他的身份，秦明不得己只能逼着他们哥俩成为下线

这次的任务就是秦明给他们的催命符，要么干掉张亮完成任务然后被西九城彻底搜捕，要么他们的信息就会出现在西九城国安的信箱里面

“要是当初没有枪杀那几个老师和学生多好”

二牛心里闪过一阵后悔

后面会写几章节回忆，从二牛的视角里看看那个沦陷的西九城和解放前夕的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