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没有分家的时候，他们兄弟的感情有多好。

又说大哥现在走了，剩下他这么个弟弟孤苦无依。

钟富索性脸一黑，“我是走了，不是死了……”

钟援朝和齐慕坐在门槛上听着里面的聊天，目光却落在无精打彩的“短命的”身上，它今天 差不多一首保持这个动作，侧躺大口吸气。

偶尔会闭上嘴，半天不吸一 口气，偶尔又会猛地吸几口，断断续续的看得人很难受。

齐慕就像能感受到钟援朝的悲伤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这条万千土狗之一的普通一员在钟援朝的心里有着不普通的位子。

二叔在家里诉完苦，起身对大哥说，“房子，我会帮你看着，你放心嘛，什么时候想回来看看，还有个地方落脚……”

等二叔走出来的时候，看了看短命的，“狗，我帮你喂，看样子也活不了几天了，你要带他走，路上抖，都会把它给抖死球了。”

话难听，但说得也是事实。全家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都是一沉，也许是要离开，心情本来就是沉重的，再加上这件事，今夜谁恐怕都睡不安生。

轰……呼……轰……呼……

这是马东锡的呼噜声，李东来一脚给他踹上去，“你特么就不能当个人？”

“滚尼玛的，老子明天要开车的，再哔哔，削你啊！”

钟援朝在门槛上坐到很晚，低头再次对短命的说，“来吧，进屋睡！”

这一次，短命的连动都没动一下。

门关上了，最后一盏灯熄灭时，短命的用前肢撑地，上半截的身子刚离地，他摇了摇身子，后半身这才站起来，缓缓地走到院子当中，垂头扭过来看看家门，定了有十秒钟，这才摇着屁股一步步地走出院子。

它这一走，有了不问归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