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惋惜,“老何,你看看,事情怎么闹到这一步了?”
“你啊你,到时候,别人还说是我给你们家压力了呢!”
何贵陪着笑脸说,“咱们厂的女婿哪是这么容易当的,不识抬举要他来有什么用?”
厂长一首摆手摇头,不过笑容传达的意思对何贵的表现是极度满意的。
何贵又补充道:“我特地给子弟校老陈打了招呼,让钟援朝去退休办,跟退休老师打交道!”
厂长的眼珠子一转,心想,何贵还是很懂事的。
退休老师的退休工资两个月没发,一个个的就像炸药桶,钟援朝要是处理不好,又多一个理由收拾他。
这是何贵在跟厂长表态呢!
厂长满意地点点头,“老何,孙副厂长今年年底好像该退了吧!过几天市里的工作组要来,顺便就会讨论一下这件事。”
何贵的心被什么东西给捏住了一样,呼吸加快,脚趾都抠紧了。
何贵说,“建厂三十周年庆,后勤那边请了海城芭蕾舞团来表演,这个活动,我们一定会办好的。”
刚才的对话,就表达了一个意思:何贵替厂长狠狠地收拾了钟援朝,厂长很满意,表示会全力支持何贵当副厂长。
钟援朝并不知道自己成了炮灰,上午己经打扫了一上午经销部门面的卫生。
李东来过来的时候,脸色惨白惨白的,还有点腿软。
钟援朝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我去给买根冰棍!”
李东来愤然摇头,“不吃!吃冰棍,屁股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