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越新知分别之后,王当就让小元查一下老姚他们去了哪里。′m¨z!j+g?y¢n′y,.?c*o′m`
结果很巧,他们就在闻许市体育馆的难民收容所里面。
王当一进入闻许市体育馆,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由于事发突然,大批难民的涌入让闻许市没有准备,所以大部分难民安置点都是临时设置的。
体育馆这边也没有想到,需要长时间容纳这么多人, 所以洗手间设置数量是明显不够的。
这就造成了大批难民排泄难的问题,体育馆这边只好弄了很多临时厕所过来。
王当隔着口罩都能闻到的臭味,几乎来自于这些没有排污系统的临时厕所,再加上汗臭味和脚臭味,简直令人十分煎熬。
不过,看起来老姚他们倒是十分习惯的,毕竟这样的味道他们在棚户区闻多了。
“老姚!”王当在人群中叫住了拿着一个盆准备去接水的老姚,“其他人呢?”
老姚回头看了一眼,见到这全副武装的模样,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王当,一脸惊喜,“跟我来,他们在前面。”
说着,老姚在人群当中七拐八拐,将王当引到了一片帐篷区。
托王当的福,老姚他们几乎是第一批抵达闻许市的难民,所以分到了可以睡觉休息的大帐篷。!x!i?a/n-y.u′k~s¢w¢.¢c!o~m′
一个帐篷里面放了十几张床,棚户区男女老少就这样挤在在这里。
“你们知道安冉离开棚户区之后,去了哪里吗?”
王当面对诸多熟悉的邻居们,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大家听到“安冉”这个名字,上扬的嘴角立刻压了下来,帐篷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压抑。
想来,安冉的事情在棚户区众人心中,也是一份伤痛。
“她当时几乎找遍了南城市所有可以找的地方,但都没有人敢接她这个案子。”
老姚长叹了一口气,“后来,她跟我们说,她想去帝都讨个公道,问我们谁愿意跟着她一起,帮她作证。”
那夜的动静十分大,棚户区几乎半边都可以说是那件事的证人。
“可是你也知道,大家连普通老百姓都算不上,怎么有胆子跟着她去帝都,去招惹那些天宫的人呢?”
“所以,你们都拒绝了她。”王当的声音十分低沉。
他能理解这些人的行为,但无法苟同。
“是的,后来她就说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然后大家就没有在棚户区,见过她的踪影了......”
“王当,这也不能怪我们,那些都是杀个人不过眨眨眼的功夫而已,大家也都是怕惹火上身啊......”
“是啊,听说那几个都是很厉害的机甲战士,我们就连机甲都没有见过,哪儿敢跟他们作对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诉说着当年的难言之隐,只有一位长者品出了事情的不对劲。/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
“王当,你怎么突然问起安冉的事情了,是有她的消息了吗?”
王当叹了口气,“大概有吧。”
他也是棚户区的一份子,对于这些人的难处他自然也是感同身受。
但他想,若是他当时年龄再大一些,他是愿意帮安冉作证的。
人活着,就为一口气,若是没了这口气,那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只恨他那时太小,根本没有人会听他的话。
“她没有死吗?”老姚有些不可置信,“她仅仅是在南城市到处伸冤,就被打得不成人形了,去了帝都之后根本无法想象。”
“大约在她消失半年之后,就有人来棚户区通告了她死亡,并将她的房子收了回去......”
王当心情沉重地离开了棚户区,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太小了,所以并不知道全部的真相。
他也完全想象不到,这其中居然有这么多离奇曲折的故事......
毕竟棚户区的统一说法就是她疯了,疯了之后跑到外面不知道怎么死了。
有可能是跳河了,也有可能是病死了,说什么的都有。
但从来没有人想过,她或许还活着。
甚至,已经活到了,可以用整个南城市为她的小棉花陪葬的地步。
王当可以理解,安冉定是在为了她女儿,她自己申冤的过程当中,遭受了无法想象的折磨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