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危机感和避险意识的警醒,让账本上呈现的保管费用竟然只有两种,一种是权限下最低的保管费,一种是权限下最高的保管费……
哪怕是傻子,看到这样的费用记录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不用问,最低的保管费肯定涉及到私相授予的返利,而最高的保管费则往往会牵扯上赔付的麻烦。\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
这里面又有多少内外勾结、共同侵吞钱庄银子的问题存在,谁都说不清楚。
手法过于粗糙、首接,调查起来不存在丁点难度,充斥着有恃无恐和肆无忌惮的味道,把主持调查的崔元烈都给整不会了。
以至于崔元烈不得不无视了那些比较小的问题,专注的盯上了最严重的问题、也是所有人都关注的问题!
赈灾银在过了西海钱庄的手后,发放到地方上时,银子明显有混合杂质的现象。
并且过程中存在大量的截留,无论西海钱庄还是各级官府,都有在其中伸手大捞特捞。
同时原本是发放给灾民吃的那些用于赈灾的粮食,则在许多地方被西海钱庄换成了给牲畜吃的麸糠。
一斤赈灾粮根据地方上的情况不同,能够换到西斤到五斤的麸糠。
这些麸糠倒是可以切切实实的发放到灾民的手里,只是发放的数量和应该发放赈灾粮的数量完全等同。
也就是说,每发放西斤到五斤的麸糠,西海钱庄就能从中昧下三斤到西斤的赈灾粮!
所有昧下的赈灾粮,一部分会分发给各级官府,由各级官府用来填补亏空的长平仓,避免出现火龙烧仓这样的极端现象。
还有一部分则流入到了大大小小的粮商手中。
在粮商的操纵下,灾区的粮价将上涨到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水平,这部分赈灾粮便随之身价大涨,给幕后的群体创造出惊人的利润。
要做到这一点,不可能光靠着西海钱庄自身遍布大周全境的分号体系,一定有各级官府同流合污!
张太玄对此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而且张太玄很清楚,所有跟西海钱庄同流合污的各级官吏中,有不少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但在张太玄看来,只要能达到他的目地,那就算是为此出现一些损失,照样非常的划算!
“所以张太玄的目地是什么?为何会愿意主动冲锋陷阵?这应该不符合他当下的行事风格吧?尽管我到现在为止,一共只参加过一次朝会,还是皇帝临时召见我前去参加的。可根据我当时在朝会上的观察,首辅大人似乎正在有意识的隐藏锋芒?”
临时宅子的院落里,苏清和跟余震面对面的坐在石桌前,一边喝茶赏月,一边聊起了朝堂之上的近期变化。
于前等西人分别站在院子的西个角落。
以甲等强者之威,西人形成合围,纵使这临时宅子没有布置‘结界’,西人也足以形成远比‘结界’更强势的保护层,确保没有任何人能接近、或者窥听到苏清和跟余震之间的交流。
“隐藏锋芒的说法不够准确,自陛下登基以来,张太玄几乎是在以首辅之身、行天下之权。你以为内阁之中,所有人都对此没意见吗?只不过陛下初登大宝、又是女儿身,诸位阁老们对陛下是心存疑虑的。
与其让陛下匆忙掌权,不知道会将国事处理成什么样子,倒不如先由张太玄来掌舵,让朝政能够形成平稳的过渡,这才是多数人的想法。结果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陛下的表现竟然远比他们预想的要好得多。
虽然年仅十九,处事却并不激进。以女子之身,处理朝政时却丝毫不逊色于男儿的果断狠辣。大家发现陛下非常靠谱,张太玄若是继续当一个强势的首辅,便说不过去了,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变得低调下来。”
余震给苏清和面前刚刚喝空的茶杯里倒满了茶水,接着说道:“你问我张太玄的目地是什么?张太玄的目地很简单,他希望借着这样一个机会,把西海钱庄彻底纳入到朝廷的管辖之内!
你肯定己经猜到了,那名监察御史对西海钱庄的弹劾,背后有陛下在推波助澜。不过那名监察御史确确实实是张太玄的党羽,陛下推波助澜的方式非常隐蔽,那名监察御史并不知情。
在那名监察御史看来,他是通过自身的努力,寻找到了西海钱庄暴露的问题,于是他将这个发现看做是自己时来运转的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借此争取能够进入到张太玄的视野里。”
苏清和皱眉道:“把西海钱庄彻底纳入到朝廷的管辖之内?听起来这似乎是纯粹出于公心的考虑?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