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下,他们又哪里有反抗的余地。
反倒是影身裴良,安安静静的看着被血红包裹的法阵。
也不知道这通过血祭打开的禁制背后会有什么?
他此刻十分的平静,就连心中的那一丝愤懑,浅浅的正义感触,也己经消失殆尽。
坐看风云,生死无常,一切又与他什么关系呢?
反正在矿洞的收获己经全部传递到了坊市中的主身身上。
就在这时,裴良几乎同时收到了来自沈邪和郗望的传信。
“主身,我们这边观察到玄羽宗的行为有些反常,他们似乎在作壁上观!可能会发生变故!”沈邪神情有些凝重。
他跟随师尊的任务就是阻拦玄羽宗的援助,这一反常行为让他嗅出了一丝危险。
而,郗望传递而来的消息,与沈邪如出一辙。
“主身,我们己经到达三原矿脉外围三十里,但是,师门长辈,却没有进一步前行,似乎对矿洞之事另有安排,而且从他们轻松惬意的神情来看,似乎胸有成竹!”
裴良将两人的消息传递给彼此,让他们对当前的形势自行做判断。
他感官附身的影分身那里,己经开始了一边倒的屠杀。
新鲜的血液的,顺着脚下的沟壑,缓缓的流向猩红的法阵禁制之上。
在一片片哀嚎之中,成片成片的散修矿工开始倒下。
整个身体落到地面,神奇的瞬间化为血雾,暴裂开来,然后又凝结成血水,流入沟壑之中。
影身裴良看着眼前这宛如人间炼狱一般的场景,叹了一口,可惜没有看到禁制后面到底是什么宝地。
“嘭······”
身体同样归于血流!
······
云落坊市。
“我给你说,老头子我真是幸运啊,在矿洞内遇见了一个绝顶好的青年,救我于危难之际,让我逃出生天!”
方老头在小店的后院,面向孙子和裴良,喋喋不休,唾液横飞!
“老头子我,感激涕零,五体投地!”
“爷爷,那个大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小胖虎用一种懵懂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他呀!”方老头面露钦佩之色,“气宇轩昂、英姿勃发,神采风扬,威震西方······”
“爷爷,我长大一定向这位大哥哥学习!”小胖虎眼睛里冒着小星星,那是憧憬。
“孺子可教也!”方老头满足的抚了抚长须,又看向面无表情的裴良,“我说裴小子,这般的英雄事迹,你就没一点儿触动吗?”
“触动,到今天为止,你都讲了五遍了!!!”
作为当事人的裴良使劲的翻了个白眼。
要是知道这老家伙像个祥林嫂一样,没完没了,分身在矿洞中便不救他了,死里面算了,省得出来烦人!
裴良缓缓站起身来,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影分身消散前的画面。
淡然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哀色。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说不上是无奈与悲悯,只是生命像杂草一样消逝的场景,让他久久不能释然。
我命亦飘零,自顾无长策,徒呼奈何?
忽然,天清气朗的天空,遥东之地,一道极光冲天而起,烟雾浓浓······
几息之后,一声巨响,洞穿天际,带着阵阵纹波,传递西方······
云落仙坊,街道上的身影齐齐一顿,看着明亮的天空充满了惊奇与慌乱。
“这是什么情况?”
回味在自己神奇经历中的方老头,挠着脑袋,不知所措。
裴良没有接话,他望着坊市东方,脸上阴晴不定,那里正是三原岭矿脉的位置。
“主身主身,矿脉爆炸了,炸了······”
沈邪惊慌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久久回荡。
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