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亡被秩序攥入掌心,世界的命运齿轮与时间长河开始疯狂轮转。
仿佛健康体魄中突然刺入异物,掌握命运的倪克斯女神本体骤然震颤,笼罩天地的昼夜帘幕被撕扯得粉碎。白昼女神赫墨拉的神格当场崩裂,反噬之力让她的神躯如琉璃般寸寸龟裂,天穹随之坠入永夜。
宙斯盯着漆黑如墨的天际,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脸上露出了苍白的表情,"倪克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苏醒?" 他喃喃自语,瞳孔深处跳动着恐惧的幽光。
作为想要脱离命运的的神王,他太清楚自己侵占了部分命运的力量,一旦被尼克斯察觉,等待他的唯有塔尔塔罗斯深渊的永恒囚禁。
"必须唤醒乌拉诺斯。" 他猛地起身,眼神微眯,乌拉诺斯可是给地母盖亚带来麻烦,那么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在眼前,就或许能够给他带来时间。
第一代神王的沉睡躯体依旧在天空之中,那具支撑世界穹顶的躯壳,是他制衡原始神的最后底牌。
与此同时,莫比乌斯凝视着失去星月的夜空。他不过将死亡纳入治愈循环,让睡神与死神的力量成为世界清道夫,为何会触发倪克斯的觉醒?
正当他皱眉沉思,浓稠如墨的黑暗突然从西面八方涌来,尚未及施展神力,便被卷入深邃的空间旋涡。
再睁眼时,他置身于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神殿。
殿门由黑曜石雕刻而成,表面流动着金光一般的灿烂,推开时却爆发出刺目金光。
莫比乌斯抬手遮挡视线,只见光柱中浮现出一个诡谲的身影 —— 那身影一半由阴影编织,一半由光芒构成,每一寸轮廓都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游走,如同活的阴阳鱼图腾。
"我是厄瑞波斯。" 声音如深渊低语,又似晨钟初鸣,"感谢你助我子嗣挣脱世界的枷锁。"
莫比乌斯瞳孔微缩。黑暗之神的神殿里,竟然是一片光明!
"您的神殿中充满光明?" 莫比乌斯有些震惊的问。
"最深的黑暗孕育最纯的光明,正如极夜的尽头必是极昼。" 厄瑞波斯抬手,光影在他掌心凝聚成一个微小太阳,光明只不过是我的附庸,太阳只是我随手的造物,月亮只是我对倪克斯示爱的礼物。
"光明不过是黑暗的镜像,就像你的治愈与死亡互为表里。当死亡成为新生的引子,黑暗也能化作光明的土壤。无限的莫比乌斯需要的锚点引发命运的改变!"厄瑞波斯轻声的说道。
莫比乌斯心中警铃大作。这位原始神竟一眼看穿他力量的本质?要知道他才刚刚知道自己的力量的来源。厄瑞波斯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没有预言类似的神职!
"我来有二事。" 厄瑞波斯指尖轻弹,两道黑暗飞向莫比乌斯,"其一,致谢。修普诺斯的梦境之力得以挣脱限制,达纳都斯的死亡之力寻到新生方向,皆因你打破了陈规。"
说着,厄瑞波斯朝着莫比乌斯鞠躬,“是这样的礼仪吗?表示感谢的礼仪,我记得你曾经多次这样对感谢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
“是的。”莫比乌斯接受了厄瑞波斯的感谢,因为他让达拿都斯与修普诺斯脱离了世界的限制。
"其二,求助。" 厄瑞波斯的声音突然低沉,神殿的光随之暗了几分,"我的妻子,倪克斯,她被困在命运的囚笼里太久了。这是我的过错,要不是因为我的长眠,她不会变成这样。"
话音未落,无尽的光明化作了荧幕:头戴皇冠的倪克斯跪坐在中央,千万根银线从她指尖涌出,每一根都缠绕着血色荆棘,她的面容在愉悦与挣扎间反复切换,一侧脸颊仍是温柔,另一侧却爬满了狰狞。
"创世之初,她以命运之力编织世界的未来。" 厄瑞波斯的声音里带着痛楚,"但千万年前的那场浩劫中,她为修补世界裂隙,不得不将自己的神格碎片融入命运长河。从那以后,命运之力不再是工具,而成了枷锁。"
“而你的力量却让命运发生激荡。”厄瑞波斯痛苦的说道,仿佛倪克斯身上的苦难他也感同身受。
莫比乌斯皱眉:"可我只是让死亡变得对世界有益,为何会刺激到她?"
"混沌中有万千世界,每个都是漂浮的气泡。" 厄瑞波斯抬手一挥,虚空浮现出无数微光闪烁的球体,有的正在膨胀,有的己经破碎,"我们的世界曾被外敌重创,盖亚、塔尔塔罗斯与我皆受重伤,唯有倪克斯以命换命,用命运之力缝合裂痕,她对世界的贡献不比你差。"
“可是因为命运的失控,世界却毫不犹豫的限制她的力量!”
他忽然抓住莫比乌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