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还是不罢休,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曹家就算是遭逢大难,她能帮得了曹家吗?她算什么东西?吹得响,有那能耐吗?要想解决眼前的困境,我不出马,能解决得了吗?”
“这样好了,我给我哥哥打个电话,让他派一支队伍过来,把那些捣乱的刁民全给我赶走!”
曹月红一听,连忙说道:“母亲,舅舅不是在这儿驻守了一支队伍吗?那个小队长在哪里?我们可以请他来清剿这些刁民,让他们赶紧滚蛋,别给咱家捣乱了。?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
大太太一听,回道:“是呀,上次去找他,就听说他有任务,不在卧龙镇。现在人在不在我也不清楚,要不先找个人过去打听一下。如果他在的话那最好,马上让他过来。”说着,她对其中一个老婆子说,“你去金大山那儿,让他连夜派个人,从后门走,到柳军长驻扎在卧龙镇的那个军营里,通知洪队长,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解救曹家。”
老婆子回头刚要走,大太太又把她叫住,说道:“你告诉他们别留情面,该开枪就开枪,该打就打。这些该死的刁民没一个好东西,曹家给了他们多大的好处?又给那些穷人钱,又给他们吃的,做了多少善事,周济了多少穷鬼。现在他们反倒来对付曹家,一点良心也没有,所以不必给他们留情!”
老婆子精神抖擞,应了一声,马上就去。
梁红英一听就知道这件事情要搞砸,这可不是在对付日本人,这是在对付卧龙镇的老乡亲们。用这种恶劣的手段,只能更加激化矛盾。梁红英马上阻止道:“大姨娘可不能如此,这么做就算咱们有理,将来以后在这儿也会无法立足,把周围的乡亲们都得罪了。咱们的酒怎么卖?这些人虽然糊涂,但他们做的也有分寸,只是扔瓶子扔石头,没有进一步恶化事情。等他们这口气消了,可能就会逐渐散去。你要这么做的话,只能让矛盾越来越激化,最后到无法解决的地步,让这周围的乡亲们开始仇恨曹家。?墈,书.君· !耕*新/醉-哙\”
大太太一听,当然不服气,哼了一声说道:“你懂个屁呀,你个死丫头还在我面前逞能,有本事你去解决,你能解决得了吗?我不动武,难道就看着曹家被他们这么破坏?关着大门不敢出去,做缩头乌龟吗?少在我面前瞎指挥,还以为自己了不起吗,你个死丫头。”
一顿连挖苦带讽刺,让梁红英有点抬不起头来,她也是气的肚子一鼓一鼓的。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和曹府的大太太较劲儿,以自己的身份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她无奈地咬着嘴唇,摇着头,目光投向父亲,希望父亲能说句援助的话。可看父亲的样子,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两眼首勾勾望向大厅外的黑夜,竟然无话可说。梁红英看了父亲好几次,他都没把目光移过来,这让梁红英真的急死了。
最后,梁红英还是一跺脚说道:“大姨娘,我觉得这么做真的不妥,你赶紧让人把那老太婆追回来。要真按你所说的那么做了,一定会给曹家惹大祸的。咱们不怕日本人,不怕那些伪军,也不怕镇长,咱们就怕周围这些乡亲们。常言说,鱼离不开水,我们曹家的买卖也离不开这些乡亲们。虽然咱们家的酒,全国各地都销售,但是当地的顾客才最重要,是他们把咱们曹家捧起来的。”
梁红英的这番话,突然让曹正平如梦方醒。他一拍椅子的扶手说道:“对了,红英说的对。不能这么做,虽然能解燃眉之急,但是将来后患无穷啊。快快快,把人叫回来,我刚才还为这件事情犹豫,不知道怎么做好。红英这么一说,我觉得太有道理了。”
曹正平一表态,不光大太太不服气,曹月红也不服气。大太太说:“正平,你别听这狐狸精胡诌。她说的有什么道理?什么当地的人是咱们曹家的主要顾客?根本不是,咱们曹家的酒大部分都销到了省城,那里的人才是咱们的忠实顾客。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卧龙镇里都是刁民,光给咱们制造麻烦,资助了多少贫困的人?施舍给他们多少钱?他们都感恩吗?一个个半点儿良心都没有。你瞧瞧他们干的这叫什么人事儿,用石头和玻璃瓶子砸咱们家的大门,还砸伤了老尚,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去。”
曹正平无奈地摇着头说:“他们这都是一时之气,搞清楚了,他们会理解咱们的。我听说是有人假冒咱们曹家酒去向日本人进贡,才引起他们的群情激愤。红英说这件事情能解释清楚,你就让她去做吧。”
大太太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少说这些废话,如果尝试失败,这个代价谁能付得起?就按我说的去做,我是曹家的一家之主,我不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