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照做,指尖冷白得几乎没有任何血色,一看就是被冻的。
她正疑惑,傅先生为什么要让自己伸手。
下一秒,手掌已经被温热的掌心牵住。
正如傅京宴所想,这手冷得没有半点温度,简直跟冰块差不多。
他蹙了蹙眉,受拢了下手心,开口和她说道:“我牵着你,这样能走得稳一点,也能避免一会儿摔倒……冒犯了。”
贺桑宁没有觉得这是冒犯,他明明可以不管自己的。
手上一股暖意直蹿上来,原本有些发烫的耳根,开始泛红,心脏也悄然加速了。
完蛋,她这症状,是不是要发烧了???
脑子有些恍惚地想着,脚步已经被傅京宴带着往前走。
回程的过程中,行进略有些艰难,但是贺桑宁都没再滑倒或者摔倒。
每次脚下稍稍打滑,就被男人轻轻拽了回去,沉稳得让人安心。
两人牵着的手,全程都没有松开过。
贺桑宁心跳剧烈,几乎掩盖了周遭的雨声。
她心虚地怕被听见,就开始没话找话,问傅京宴,“傅先生,就只有你一个人出来找我吗?其他人呢?我都走了那么远了,你是怎么准确找到我的?”
傅京宴温声告诉她,“通过一些细节推测……”
他野外生存经验丰富。
哪怕贺桑宁走过的路,做的那些标记,都被风雨摧残,他也能通过一些细节,推测出最优的一条路线。
这是历经千锤百炼出来的结果……
“你真是太厉害了!”
贺桑宁也想起了这一点,心里不由暗暗佩服起来……
同时,她也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很奇妙。
一个人待在小木屋时,她一颗心都是慌乱不安的。
可是傅先生出现了,她各种坏情绪好像就不见了。
每次遇见任何难事,他都能及时出现。
只要有他在,她好像就什么都不怕了……
虽然走得很慢,但这一路没出现意外,两人原路返回,终于在半道,看到了司南一行人。
“是爷和宁医生回来了!”
保镖立刻欣喜开口。
司南关心地上前道:“爷,宁医生,你们受伤了没有?秦少和许小姐,还有小昭昭已经在山下等着了,咱们也下去吧。”
“嗯,我们没事,走吧。”
傅京宴淡声回了一句,并没有因为看到他们,就松开贺桑宁的手。
司南瞧见,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心里不合时宜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也不全然算坏事。
他家爷和宁医生,好像比之前更亲近了一点,这会儿手都牵一路了吧?
贺桑宁不知道他心里想的。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再让傅京宴继续牵着,就把手抽了回来,说:“剩下的路应该好走了,我自己走就好。”
傅京宴没有勉强,也把手收回来。
下山的路,确实比前面的小路好走很多,一行人正常下山。
这会儿,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尽管傅京宴和贺桑宁他们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天黑前,赶到山脚。
贺桑宁沿途又打了好几个喷嚏,后知后觉,那种发烧的热胀难受传来。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有点低烧。
这一恍惚,没注意脚下,踩到了石头上的青苔,整个人猛地滑倒,砰地一声,摔得不轻。
傅京宴面色微变,急忙过来,“你怎么样?摔到哪儿了?”
贺桑宁觉得挺丢人的,想回他没事,可身体一动,腰迹的位置,就传来一阵剧痛,“好像刚……撞到石头了。”
她痛得眉头直皱,声音都有点颤抖起来。
傅京宴也不再等待,当机立断,喊司南他们,“过来搭把手!”
司南不敢耽搁,也赶紧跑过来,将贺桑宁搀扶到他家爷背上。
“别……我衣服脏……”
贺桑宁赶忙阻止,她身上不仅是湿的,这一摔,身上都是泥水污渍。
连她这个洁癖不严重的人,都有点嫌弃自己,怎么敢让傅京宴背她。
可傅京宴顾不上这些。
他沉声和贺桑宁说道:“你要是不舒服就睡一会儿,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贺桑宁还想要拒绝,奈何,脑袋的晕眩感一阵阵传来,身上完全没有力气,加上面前的人,宽厚的背上很温暖,很舒服。
最终贺桑宁还是没能抵抗住,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他们到达山脚的时候,许知夏几人还在等候。
见到傅京宴背着贺桑宁,差点被吓坏了,急忙跑上前,关切地询问,“傅先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