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上还放了一本精致的儿童绘本，安予盯着封面上《我的爸爸无所不能》几个字看了一眼，隐隐明白了乔乔不开心的原因。

乔乔将手里的水彩笔盖上笔帽，把刚刚画好的画拿给她看：

“妈妈，你看我画的像不像？”

乔乔画的是一幅人物画——

身材呈细长条状的男人顶着夸张的大背头，身上穿着红色大格子的西服套装，脖子上系着一条五颜六色的花领带。

男人一只手拎着小书包，另一只手牵着个扎着小羊角辫，穿小花裙的小女孩。

画的旁边歪歪斜斜地写着六个字：

「我的爸爸和我」

安予心里突然就感觉有些酸涩，可还是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乔乔画得真棒！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画爸爸呢？”

乔乔很认真地解释，“杨老师今天带着我们一起读完了这个绘本之后让我们回家之后画爸爸。孙小亮说我根本就没有爸爸，一定画不出来。”

安予摸着她的头发，“那乔乔是怎么说他的？”

乔乔“哼”了一声，很骄傲地仰起小脑袋，“我当然是怼回去了，我就当着全班小朋友和老师的面很霸气地告诉他，‘你说的不对，我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会没有爸爸？每个人都有爸爸，只不过有的爸爸在孩子身边，有的爸爸不在孩子身边，就是这么简单！’”

安予给孩子竖起大拇指，“乔乔说的很棒！”

乔乔爬到她大腿上，“陈老师接着就让孙小亮向我道歉了，我也就原谅他了。”

乔乔说着又笑了起来，把小手拢在安予耳边和她说悄悄话：

“妈妈，你知道吗？孙小亮好笨啊，居然还问我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话，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就告诉他我们小朋友都是从尿尿的地方生出来的，你猜他怎么说？”

安予：“……”

乔乔捂着嘴笑，“他说他的小麻雀这么小，怎么可能尿出来小孩子？”

安予：“……”

乔乔：“他都不知道只有妈妈才能生小孩。”

安予正在凌乱该怎么跟她解释，乔乔又问：

“妈妈，你能告诉我爸爸长什么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