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了,那小伙计都有点站立不住了。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阵,白土司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口就问道:“为甚那些马脚子下来之后都遇见那些从‘无’中来的自己,而我们到现在还没遇见咧?”听得小伙计几乎想掐住他脖子,让他说不出话来,人不来找你你还惦记上了怎么的?
焦把总还未回答,陈秀才就沉声道:“老子知道原因呢。”
大当家和常老三忙问道:“甚么原因?”
陈秀才一指坐在那断崖边上的焦把总,道:“因为他还不想那些人来找咱们呢?”
大当家等人一愣,这和焦把总有甚关系,焦把总不想,他们就不会来找他们么?正不知所以,就听见陈秀才阴沉沉地道:“你究竟是谁?”
焦把总一怔,莫名其妙道:“我是焦把总啊。”说着,急道:“莫非你们还不信我说的话么,马王爷在上,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大当家还道陈秀才多疑了,劝道:“秀才,把总所说的,虽然难以置信,也算合理,如果当初他是被邪性物事替换后才出的雨林,也不会说这么多给咱们听了。”
陈秀才哆嗦了一下,道:“也许跟着咱们一起进雨林的,确实是焦把总没错,但这个人,却根本不是焦把总!”
众人闻言一愣,陈秀才手一指,颤声道:“你们看他的喉结。”
众人顺着他的手看去,顿时感觉好大一盆雪水当头浇了下来,这个坐在断崖边上的“焦把总”,没有喉结!
“焦把总”见众人看向他,嘴角慢慢划了一道诡异的笑容,忽然非常“妩媚”地说道:“我可真没想到你连这也能注意到。”
“你到底是谁?”众人见他忽然露出如此诡异妩媚的表情,自然也都知道他不是焦把总了。
“他…他…他,”小伙计舌头都打结了,结结巴巴地道,“他是焦把总在…在‘无’中的那一半!”
那“焦把总”咯咯笑道:“你们说呢?”
陈秀才道:“不是!他根本不是焦把总,他就是赵武!”
雌雄同体的赵武!
“焦把总”叹道:“你总是猜得这么准!”
大当家似乎被吓呆了,但是意识到眼前这人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赵武时,不禁大吼一声:“赵武!你就是害了军中数千条人命的赵武!”
“赵武”摇摇头,道:“这帐可不能算到我头上,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说得大当家语塞,不错,实际上这确实是他们“自己”的事。
“赵武”饶有兴致地对陈秀才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焦把总的?”
陈秀才握紧了拳头,道:“老子只知道,命虱离身的人,绝不会这般脸色红润的。你既然长成焦把总的模样,那想必焦把总就被你藏在那断崖边上。”
那“赵武”咯咯一笑,道:“你既然猜得这么准,为什么不自己过来看看呢?”说着竟不理陈秀才等人,自顾自转身一跃,跳下了那断崖。
陈秀才等人大惊,连忙朝着断崖奔过来,除了那小伙计不敢自己到断崖边上去看,其余人全都站在崖边,只见崖下黑蒙蒙一片。常老三和白土司晃动着火把,竭力想照清那断崖之下的景象。
常老三将一根火把探出断崖之外,连带着头也伸了出去,没照清甚么,正要收回去,冷不丁感觉脚下被一只手拉住了。常老三猝不及防,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连火把都扔了出去,蹦脚大跳。
白土司见常老三跳大神,连忙将火把照过来,这一照之下,众人这才知道刚才犯了“灯下黑”的错误,一个劲去看那断崖之下,岂知就在断崖的边缘处,扒着五个人!
这断崖边缘向内凹进许多,故而刚才他们全没发现那凹处扒着人,此刻拉住常老三脚的那人慢慢地从崖下探出头来。常老三见那人伸头上来,也不敢再动,浑身哆嗦,死死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一点一点地露出了自己的脸。
等到那人终于把脸露了出来,躲在陈秀才身后的小伙计就听见那常老三撕心裂肺地一声尖叫,然后整个人也不知道是被拽了下去,还是自己惊恐间失了神,竟一头栽进了那黑蒙蒙的断崖之中。
就在常老三栽进那断崖的同时,趴在凹处的那几个人从断崖下就像遇袭的毒蛇一般,猛的探起了头。那几人刚把头探出来,小伙计就听见站在崖边的陈秀才等人顿时也像常老三一样,同时发出一声叫人听了牙龈做酸的惨叫声,随之就不知道是被扯着还是自己失足,全都栽进了那断崖之下。
那从崖下探头上来的几人一见崖上的人栽下断崖,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松了手,也掉入了那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