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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9

双目极深,黑不见底:“我信不信,重要吗?”

“重要。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dakaita.com”这是诚心诚意的话, 辛湄不再装腔拿调, “因为我的确爱重你, 我不想看你生气,更不想看你伤心。”

谢不渝抿唇,那黑不见底的眸子微微闪动。

“不信就算了。”辛湄放开他, 转身往屏风外走, 手臂猛地被他握起来往回一带。

谢不渝抬起她下颔,低头吻下来。

这一吻很长, 但并不激烈, 唇瓣贴在一起, 分分合合, 慢慢厮磨, 舌尖也软作春水, 流淌在动情后的喘声里。

辛湄胸中一荡, 双手抬起来,抱住他肩臂, 垫脚回吻。唇舌缠绵,不再勾着怨与恨, 只是拥吻,缱绻流连,有温柔的况味。

温柔……

是呀,谢不渝有多久没这样温柔地、纯粹地吻过她了?

辛湄回顾这一些时日来的矛盾,鼻尖一酸,眼角沁出泪光。谢不渝尝到苦涩的泪水,挪开唇,黑眸睇上来。

“别生我的气了,好吗?”辛湄眼圈绯红,含泪道。

谢不渝心里酸胀,似被什么狠狠攫着,酸楚顶着喉咙。他能怎样?在她跟前,他从来都是低头认输那一个罢了。

屏风外飘来饭菜香,筵席上珍馐琳琅,有谢不渝爱吃的蟹酿橙。辛湄拉他入席,为他取来一颗香橙,鲜美蟹肉飘在羹汤里,被暖黄的橙皮映照,更色香诱人。

谢不渝接过来,用汤匙舀着吃了,辛湄又为他布菜,往他面前的白釉红绿彩鱼纹碗里夹菜肴,每一样都是他爱吃的。

谢不渝默默看着,忽然间竟想,若是他们以后真有缘结为夫妻,夜里用膳时,她是否便会这样?

大概不会每次都如此,但万一又闹别扭,或是他吃吃醋,撒撒气,她总会耐着心来哄一哄他。

其实,就算知晓她是装的,他也很受用。以前是,后来想改,但终究没改成。

“第一次约到你,也是在这艘画舫上,那次点的也是这些菜肴,可惜你一样都没吃。”辛湄看着谢不渝乖乖用膳的样子,内心亦是千转百回,夹菜不迭,关怀备至。

谢不渝看着快堆成小山的饭碗,道:“所以这次要连本带利,撑死我?”

辛湄一怔,看看快要溢出碗口的肉丝,放下玉箸,微笑:“六郎先吃,吃完我再给你夹。”

“你不吃?”

“我喜欢看你吃。”

这也是真话,不是为诓人,谢不渝用膳很认真,每一口都细嚼慢咽,珍而重之的,秀色可餐,令人餍足。

谢不渝握起玉箸,夹来一箸茭白鲊、一箸山家三脆放进辛湄碗里,又取来一颗蟹酿橙,放上汤匙,摆在辛湄眼皮底下。

辛湄动容,捧起香橙,一面吃,一面看他。

“戚云瑛与孔屏的事,你可知晓?”谢不渝平日里“食不言”,但被辛湄一瞬不瞬地盯着,新郎官看新媳妇一般,再受用,也会不大自在,干脆提起这一茬。

辛湄想起上一回,一时惊怔:“他们又有什么事了?”

谢不渝开门见山:“戚云瑛说她怀孕了,孩子是孔屏的。”

辛湄大愕。

谢不渝仍是那一副淡然口吻,仿佛在谈公务:“孔屏欲求娶,托我说媒,不知你意下如何?”

辛湄脑海轰鸣,呆怔半晌,开口却是:“他们才一次,就怀上了?”

“……”谢不渝看过来,那眼神竟像是含着几分怨。辛湄莫名,整个人仍旧沉浸在震惊里:“当真就是那一次?”

“对,就是那一次。”谢不渝重复,咬字时,腮帮紧紧的,瞧着也仿佛是有脾气忍而不发。

辛湄压下内心震动,绕回正题:“所以,今日孔校尉前来赴宴,不单单是为陪你,更是为求娶云瑛?”

“对。”

“他欲如何求娶?”辛湄放下香橙,既上心,也好奇,容色渐渐严肃,“单只是让你做媒么?”

“如何跟戚云瑛求,是他的事。作为兄长,我负责与你相* 商。孔屏祖籍青州,父亲原是一州刺史,八年前因罪处斩,其母不堪丧夫之痛,在被流放前自缢殉情。孔屏是家中独子,流放时,原有一名长姐相伴,后因衢州疫病,他长姐逝于途中。孔家如今仅剩孔屏一人,论门第、军衔,他自是高攀了,但这些年来,他在朔风军中兢兢业业,亦立下累累战功,假以时日,一样可以封侯拜将。再者,事已至此,身为孩子的父亲,他总要担起责任。”

辛湄听他介绍孔屏的家世,不觉有什么不妥,然听得最后一句,眉心却是一蹙:“他决心求娶,究竟是因为心仪云瑛,想要与她相伴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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