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留的必要了,踅身离开,忽听得谢不渝道:“等等。本文免费搜索:新天禧小说 xintianxixs.com”
辛湄回头,谢不渝定定看过来:“你身旁那个江落梅,有点问题。你查过吗?”
辛湄一震,脸颊闪过局促:“自然。”
谢不渝目光如炬,再次确认:“都查清楚了?”
辛湄抿唇:“嗯。”
谢不渝笑一笑,示意后门的方向:“不送。”
辛湄心头微突,待走出谢府后门,鼻尖竟渗出了细微冷汗。
谢不渝今日这般问,莫非是派人查过江落梅了?
辛湄登时惶然,转念一想,萧府内情,他一概不知,即使是派人查过江落梅,想来也不会联想到萧雁心身上。
毕竟,“死”后的萧雁心易容成他的模样,重回永安城,蛰伏公主府,这件事,委实太过悚然。
当然,瞒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特别是对谢不渝来说,甚是不公。只是如今局势未明,风起云涌,大业在前,贸然提起这一桩秘辛,或恐适得其反。待风平浪静后,她自会寻个契机,一气解决这桩旧事。
这天,辛湄再次派人传召江落梅,大半天过去,竟无回音。及至入夜,果儿才从扈从那儿获悉消息,匆匆赶来禀告:“殿下,江相公他好像……失踪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失踪?”
辛湄讶然, 搁下欲拆金钗的手,半信半疑。
“没错。”果儿杵在紫檀木鸾凤呈祥五屏风式镜台前,眉眼拢着忧愁, “今日奴婢派人去江府传话,府上的管家说,江相公都快一天一夜没回府了。底下人原以为他是在外散心, 又或者因公赴宴,便接着去工部一问,才知他今日压根没有上值, 打从昨日离开衙署后, 便一直杳无音信, 谁都没见着他人影!”
辛湄听罢,原先的三分信变为七分。江落梅痴迷画道,若是为作画一事, 或有突然消失的可能, 但是从工部衙署离开,他应该并不携带画具在身, 如何会失去踪迹?
“江家管家上报官府未曾?”辛湄先问。
“底下人前去传话时, 管家焦头烂额, 正欲报官。扈从怕节外生枝, 便先按住了他, 将此事接过来了。”
辛湄点头。旁的不提, 江落梅的身份本就疑点重重, 若是摊上官司,被有心人彻查一番, 惹祸上身是迟早的事。
等等,被有心人彻查——脑海内猛然有电光闪过, 辛湄想起一人来,握着象牙梳篦的手陡然颤动,难以置信。
“殿下?”果儿心慌。
辛湄平复心神,道:“派人查一下谢将军这两日有何动静。”
*
一瓢冷水兜头浇下,江落梅从刺骨冷意里惊醒,用力睁开湿淋淋的睫毛,但见周遭灯火昏暗,水气氤氲。
这是哪儿?他为何在这儿?
江落梅满心茫然,伸手擦拭脸上水渍,行动间,“哐哐”声徘徊耳廓,循声一看,惊见手脚被拴着铁链,他整个人犹似困兽,被关押在一处暗室。
跟前站着一人,满身漆黑,手里提着半桶冷水,一双虎眼盯下来,更无丝毫温度。
“江相公,得罪了,我家二哥有话问你。”
那人说罢,往后走开,朦胧灯火里走来另一人,高大英武,盛气凌人,同样一身黑袍,然发顶戴着博山金冠,玉镶金玉带銙上佩戴着一块双流苏羊脂玉玉佩,走动时,流苏晃动,金片反射寒芒。
“江相公看见我,并不惊讶。”谢不渝走上来,淡淡道。
江落梅胸膛一起一伏,坐稳后,虚弱道:“不知谢大将军将下官擒来,有何贵干?”
“贵干谈不上,些许疑惑,盼江相公赐教而已。”
孔屏送来一把黑漆嵌螺钿圈椅,谢不渝翘着脚入座,靠在椅背上,淡漫看他。
“其一,你顶替江家独子的贡士身份参加科考的事,圣上知道吗?”
江落梅脸色唰然一白,蒙着淋漓水渍,更显凄楚。他五官委实太像谢不渝,尤其那双眉眼,孔屏看在眼里,总感觉是谢不渝在扮楚楚可怜样,牙齿打颤,调开视线。
“原来,是奉圣诏来盘查下官的吗?”江落梅唇瓣微动,轻轻一声质问,四两拨千斤。若非是手持圣诏,他谢不渝再是猖獗,也不能用这样狠辣的方式私审朝官。
谢不渝眉梢微挑,遗憾道:“惭愧,谢某盘查人,从来用不着圣诏。”
江落梅尽量镇定,微红双目直睨过去:“那这么说,谢大将军是在私自扣押朝官,滥用职权,非刑逼拷了?”
谢不渝薄唇一开:“是啊。”
江落梅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