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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渝反问:“王爷给你的恩情也不少,要我帮你承么?”
孔屏脸色一悻,摸摸鼻梁:“那……二哥是买给谁的?给长公主的?”
谢不渝唇角一抿。
孔屏无声叹息,算是看出来了,他二哥这一身的戾气无外乎都是源于一个难解的“情”字。
“二哥,你俩还没和好呢?”孔屏问得小心翼翼。
谢不渝移开眼,目光凝在一盏烛火中,火光爆裂,他瞳仁也跟着战栗。孔屏倏地从他侧脸上看出悲伤。若是以前,被旁人问及私情,他要么回避,要么发飙,这一次,却仅仅是沉默,难得的展露了脆弱。
孔屏便壮着胆开解:“二哥,这些年的事,你是不是从来没跟长公主提起过?当初侯府罹难,被判的是满门抄斩,若非是王爷以永镇西州为代价,先帝怎么会饶你一命?你的命是王爷救下来的,如今的功名也是王爷所成就,你为他做事,既是报仇,也是报恩。长公主若是知晓这些,自然会理解你、支持你的。”
谢不渝苦笑:“她如何当上的长公主,你忘了?”
孔屏微怔,想起辛湄乃是因扶持辛桓登基而获得今日地位的,道:“那说不定她以前一直被狗皇帝骗呢?”
谢不渝一震。
“上次范相不也说了,这对母子奸诈得很,别看那狗皇帝年纪小,耍起心术来,范相都未必能占上风。再者,我还是那个看法,长公主既然都能为戚家平反,不可能放着谢家的案子不顾,这里面必有蹊跷。”孔屏振振有词,越说越有自信,手指敲打床沿,“二哥,你俩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趁早寻个机会,把话说开了罢!”
谢不渝心念潮起,眉睫一压,阴霾忽散,恢复清明。
*
却说平仪长公主在辛湄府上住下后,一度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惹来大祸。转眼几日过去,辛湄非但没有责难她,府上侍从也待她恭恭敬敬,吃穿用度,一律是按照上宾的规格来。
为此,平仪内心更是惶惑,要知道多年前,辛湄被母妃接去长庆宫抚养时,可是吃尽了苦头。今时今日,轮到她寄人檐下,仰人鼻息,多么完美的报仇机会,辛湄居然能无动于衷——不,不是无动于衷,她又是为她求来恩典赦免大罪,又是在她走投无路时施以援手,这桩桩件件,分明是以德报怨。
可是,辛湄何时竟变成这样慷慨仁慈,宽宏大量的人了?
平仪忐忑难安,悬着一颗心待至中秋前一日,总算等来辛湄开诚布公。
“虢国夫人被劫后,淮州一案一度悬而未决,这些天我忙于此事,四处奔波,都无暇来看六姐姐一眼,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你海涵。”
水榭外秋水淙淙,桂香幽幽,平仪坐在辛湄对面,听得此话,岂敢承受,一番寒暄后,看辛湄眉眼和煦,才敢问起案情结果。
辛湄拨转着天蓝釉盏,道:“太后涉嫌包庇虢国夫人,被圣上夺了凤印,罚在太坤宫禁足思过。淮州刺史何元丰作为主犯之一,判处斩刑。至于虢国夫人,她已是在逃重犯,一旦被捕,必是死罪。”
平仪听得后怕,当初受虢国夫人蛊惑时,只想着稍稍露个脸便能置辛湄于死地,谁承想此事一旦不成,竟要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
“当初是我被猪油蒙了心,竟做出这样的傻事,殿下不计前嫌,慷慨救我一命,我……我来日必衔环以报!”
辛湄端详她,淡淡道:“六姐姐真想报答我?”
平仪不傻,已然听出话锋,忙应道:“自然!这次若非有你,我都不知已死在何处。年少时,我不懂事,总是欺负你,如今你不跟我计较,反而一次次救我帮我,这般恩情,我……自是要报答的!”
辛湄微微一笑:“今日宫里送了请柬来,明日中秋,我们一起入宫赴宴,届时我跟圣上提一下,六姐姐便可安心在宫里住下了。”
平仪微怔,听不出这有什么可以让她报答的地方,辛湄接着道:“淮州一案后,我与太后也算是撕破了脸,往后少不得要有针锋相对的时候。我住在宫外,她若有异动,我难以及时觉察。不过,六姐姐在宫里住下后,自然能因利乘便,眼观四处,及时送来太后的消息,为我排忧解难。”
平仪这才恍然,震惊:“你要我入宫做你的线人?!”
辛湄并不介意她的反应,眼波瞥过来,仍是笑笑的:“不可以吗?”
平仪一凛,对上她那双笑眼,刹那间竟感悚然。
辛湄拨转着茶盏,语调慢悠悠:“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自寻出路,又或者说,拿我今日与你交心的话做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