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残留一点不甘心:“只是想抱?”
“对。本文免费搜索:小说宅 xiaoshuozhai.com”
辛湄的自尊心又一次受挫,狐疑道:“你在西州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没有。”
“有过?”
“没有。”
辛湄张口结舌,心下更费解,倘若真是做了五年的“和尚”,今夜与她共处,怎么能无动于衷?换做五年前,他都不知道化作一头饿狼啃她几次了。
“我不信。”
“爱信不信。”
谢不渝也不惯着她,闭眼睡了。
辛湄忽地产生一个念头——难道他是在介意她嫁给萧雁心过?
他说他这些年来没有过旁的女人,那在他的生命里,唯一留下痕迹的女人就只是她。但她不一样,她嫁进萧家,做过两年的萧家妇,在世人眼里,她已然算不得“贞洁”的女人。
难道是因为她没有对他从一而终,他今夜才不愿意碰她的吗?
辛湄嘴唇一动,想告诉他她与萧雁心并没有夫妻之实,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堵住——莫非她与萧雁心真正做过夫妻,便不再值得他倾心相待?
不,没有这样的道理。
倘若他爱的只是一具没有被其他男人拥有过的身体,大可不必与她复合。她对他的亏欠有很多,但绝对不会是所谓名节,就算她有过嫁人的经历,也并不低他一头。
思绪纷飞间,身后传来匀长的呼吸声,谢不渝似乎睡着了。辛湄按下与他谈话的心思,不久后,也慢慢进入梦乡。
*
次日,天色刚明,孔屏正在前院操练,忽听得外面敲门声响,以为是夜不归宿的谢不渝,赶紧前去开门。
打开一看,却见外面那人锦衣玉带,剑眉秀目,眉间深掖着一抹忧愁,脸上有汗,显然是匆匆赶来。
“夏校尉?”孔屏意外。
“六郎呢?”夏桐跨进府里,看得出孔屏是在晨练,可是院里并无谢不渝的身影,难不成仍在熟睡?他心下陡然不安,严肃道:“快叫他来,我有话要问他!”
孔屏微微一笑:“夏校尉有所不知,二哥近日身兼重任,分身乏术,实非我等闲人能够瞧见的。”
夏桐听得莫名:“他在朝中又无实务,有什么重任要兼?今日可是休沐。难不成他不在府上?”
孔屏“哈哈”两声,笑声干巴巴的,藏有怨气。夏桐后背猛地渗出冷汗,思及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越发站立不住。
孔屏看他可怜,请他去前厅里小坐,两人各自发呆,等到日上三竿,外面总算晃来一抹熟悉人影。
“六郎!”
夏桐猛地站起来,目光在谢不渝身上打转——他冠发齐楚,眉目冷峻,身着一件绣着银色飞鹰图纹的玄色戎服,腰束鸾带,脚踏蟒靴,走起路来英气逼人。
孔屏一眼认出那是他昨日走时穿的衣服,心里又“哈哈”两声,撇开眼。
“六郎,你从哪儿来的?”
夏桐活像个久盼儿归的老母亲,满眼担忧与期盼。谢不渝已从门房那里听说他来访,走上前入座,反问他:“要跟你汇报?”
夏桐气得一噎:“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说你什么?!”
谢不渝当然知道,也早算到他会来,毕竟是挚友,他总得给个交代,便解释:“看错了。”
“看错了?”夏桐怔忪,见他没否认亲人一事,只是说卫尉少卿、武库设那两人看错,赶紧追问,“那你亲的人是谁?”
谢不渝不语。
夏桐看向孔屏。
孔屏端起一盏茶:“反正不是我。”
“……”夏桐深吸一口气,“那他亲的人,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孔屏看向谢不渝,被后者用眼神威胁,不敢讲,默默喝茶。
“谢不渝!”夏桐心焦如焚,看着像是要发脾气了。
“这是什么茶?”谢不渝呷了口茶,皱眉问孔屏。
“龙井。”
“夏校尉登门拜访,怎么能用这样的粗茶怠慢?府上不是有御赐的庐山云雾,那是夏校尉惯来爱喝的,还不速叫人沏来?”谢不渝生气道。
孔屏暗暗咬牙,赔着笑脸唤来小厮更替茶盏,一番忙活后,夏桐头上的火气奄奄一息,愤懑不平地坐回原位。
“那日卫尉少卿、武库设来府上做客,碰巧小厮来我跟前奉茶摔倒,我扶了一把,被他二人看错,误以为我们有私情。如此荒谬的事,你竟也信?”
谢不渝正儿八经解释了,这样长的一段话,算是彼此重逢以来的头一遭。夏桐五味杂陈,道:“这些年你一直跟英王待在一起,回来以后,又那么抗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