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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桓额头直跳,打从谢不渝回京起,他便开始准备为他赐婚,先是尚书右丞的幼妹,后是太史令家的长女,据说后面这个还跟他有旧,苦等他多年,可他偏偏不屑一顾,以英王为借口,推脱得不留余地。
“叫周统领来一趟。”
辛桓惊疑参半,等来周靖之,开口便问:“皇姐最近可有跟谢不渝来往?”
“回陛下,长公主最近深居府上养伤,并未外出。谢将军倒是去过长公主府一次,不过那都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
那件事辛桓知道,听说,谢不渝前脚刚走,江落梅后脚便被唤进了长公主府。再后来,他前往工部衙署报道,成了员外郎,不用想也知道是为辛湄所用。
“去过长公主府的人都有哪些?”
周靖之一一答来,特意提起前些天江落梅造访长公主府。辛桓慢慢放下戒心,猜想辛湄不会明知不可而为。
他看不得辛湄与那个人破镜重圆,但想到她要跟江落梅走在一起,又有些酸涩。
“她的身体如何了?”
“毒已解,这些天乃是休养,应当无碍了。”
如今,梁文钦被罢相,亟待发落,罪刑至少是斩首,他也算是有脸去见一见她了。
辛桓道:“备车,朕要出宫。”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辛湄在留风阁翻看南边寄来的战报,听说辛桓驾到,赶紧让人请去前头的花厅里小坐。
从梁府“出事”算起,两人已快有一个月没见面,辛湄猜得出辛桓的心思,无外乎是想尽力保一下梁文钦,又自知愧对于她,所以心虚得很,不敢前来。今日他突然造访,想必是做好了最后的决定,准备来给她一个交代了。
午后,花厅外浓荫满地,蝉声起伏,辛桓穿着一身明黄色圆领锦袍,背身朝着花圃站立。辛湄走近他,发觉他个头像是又高了些,正仰面打量,他倏地转过身来,大概是没想到她离得这样近,他微微一怔,屏住呼吸。
辛湄不以为意,抬手比划两下:“陛下比我高许多了。”
辛桓眸波微动,慢慢开口,声音仿佛有些气闷:“朕早便比你高许多了。”
辛湄笑,走去桌前坐下,侍女跟着奉来茶点。
辛桓跟过来,眼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头梳双鬟望仙髻,面绘花钿,上身穿着件麒麟纹锦绣红衫,下着鹦鹉刺绣裙腰石榴红裙,郁金色帔子一头系在胸前,一头搭在肩上,整个人罗衣熠耀,神采奕奕。
“看皇姐的样子,像是痊愈了。”辛桓坐下来,伸手去拿茶杯。
“吴御医医术精湛,开的药房甚是有效,服用三天,便已解毒了。再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陛下愿意为我出头,严惩凶手,我心里宽慰,自然好得更快。”
辛桓喝完茶,挤出一点笑,少顷道:“梁文钦不仅蓄意谋害皇姐,更妄图私通英王,此乃谋反重罪。朕已下旨罢了他的相位,后续如何发落,且看大理寺、御史台最后查出的结果。总之,这一次朕绝不姑息,不仅是要给皇姐一个公道,更是给朝堂一个交代!”
辛湄用心分辨他神色,瞧着不像是做戏,道:“谋反……那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单只这一样便够他死无全尸了。但是话说回来,他毕竟是陛下的岳丈,若论律处置,不知皇后那边会怎么想?”
辛桓听她提起梁皇后,皱眉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区区一个国丈?难不成朕还要为他们父女徇私枉法,落个昏君的骂名吗?”
辛湄拈起一块酥糕放进他手里,柔声道:“陛下勤政爱民,一心为公,谁敢说你是昏君?”
辛桓看着手上的酥糕,听她哄慰,消了些气,转念想到梁皇后,又满心郁闷,叹息道:“朕当初就不该娶她。”
辛湄看他一眼,刚满二十岁的年轻帝王英姿勃勃,眉眼里却盛满老成的愁绪。想他那时初登大宝,在满朝文武的软磨硬泡下册封皇后,她不是没提过意见,可每次她推荐的人,他都一概不理,最后选中梁文钦的女儿——她最不看好的人——简直像在与她作对。
“陛下是天下之主,后宫里多的是美人,就算不喜欢皇后,也有的是能讨你欢心的解语花,何须为此烦恼?”
辛桓欲言又止,一句“能讨朕欢心的解语花不在后宫”堵在喉咙里,到底不能说出来,闷头吃下手里的酥糕。
辛湄为他沏茶,两厢闲坐片刻,辛桓才道:“听人说,皇姐近来常与江探花走动?”
辛湄知道他来少不得要提一嘴江落梅,当下答道:“是。我看他学识渊博,画功也不错,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