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今夜先去漕运码头看一看。”随后带着叶知鸢离开了大理寺。
运河码头的夜色里浮着鱼腥味,叶知鸢扮作采珠女,腕间银铃随着船身摇晃。沈念卿戴着斗笠在船尾垂钓,韩昭扮做船夫立在一旁。
韩昭的佩剑隐在蓑衣之下,剑眉紧蹙。叶知鸢蹲在一旁,暗自打量着面前这个人,她实在不记得前世是否见过韩昭。许是察觉到了叶知鸢的视线,韩昭忽然抬眼笑道:"叶姑娘这般盯着看,五殿下是要吃味的。"
偷看被“调侃”,叶知鸢有些不好意思,而反观沈念卿一幅暗爽的摸样,更是让叶知鸢又羞又恼。
"来了。"沈念卿忽然收竿,鱼线在空中划出银弧。
话音未落,江面忽起骚动。只见一艘大型花船出现在码头,随后在原地等待着什么。
韩昭瞳孔骤缩:"这是凝翠楼的船,为何会深夜出现在这里......"话未说完,岸上传来马匹嘶鸣。只见来人举着火把厉喝:"抓紧时间!"
韩昭蹲在背着手在阴影里打出暗号,三个大理寺暗探悄然入水。小船也借着芦苇从的隐藏慢慢的向货船驶去。当小船走进,叶知鸢才看清从船上走下来的赫然是雪国人,除了雪国人之外,还有一个个衣着暴露的妙龄女子。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栖鸦。
东宫,沈凌将密信扔进火盆,看着张太医的笔迹在火焰中蜷曲成灰。太医院的苦香熏得他头疼,张太医在信上说常芊芊头上的伤不像是外力所致,倒更像是自己撞的。而芊芊的辩解又是那么无力,这些让他有些心烦。
他不由得想起叶知鸢眼尾那颗红痣,想起那个从前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儿。从前不觉得如何,如今倒是日日午夜梦回。
“殿下,查清楚了。”暗卫呈上调查结果,“除了藏经阁的僧人,便只有常小姐在案发前一日进入过藏经阁......”
瓷盏砸碎在蟠龙柱上。那日他就怀疑,明明刺客是追着芊芊进入的藏经阁,现场却只有三人。全然不见刺客的踪迹。他扯下腰间玉佩扔给暗卫:“去查查丞相府这些时日有没有什么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