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闻听屋外声响,只得强行收功,匆忙之间只觉丹田那处真气激荡,经脉各处如针扎般刺痛。^x^i!n·2+b_o!o,k\.*c*o/m_
急忙运功强压数次才勉强平复,微微喘息道:“你先自后窗跳出,披上那羊皮大氅,藏在乱石之后。屋外之人中了陷阱,我在暗处瞧瞧,兴许可知难而退。”
天瑞公主知晓情势危急,毫不迟疑跳出后窗。天九则自前窗闪出,沿林木之中暗影悄无声息潜到陷阱之前。
只见陷阱之上二十几匹战马之上,身着慕南兵军衣的兵士纷纷举着火把向陷阱内观瞧,
“他娘的,这死马险些将老子腿压折喽!还不速速将本将拉上去!”
那二十几个兵士连忙跳下马来,五六人避开木刺跳到陷阱之中,将陷阱中重伤战马掀到一处,而后合力将叫骂的将军托举上去。
天九一见之下微微一笑,这将领不是旁人,正是在前几日行军途中对其追问的虎贲将怒川鸣,暗道当真是冤家路窄。
怒川鸣站定之后回望陷阱之中,其内有两名兵士被战马甩下马来狠狠坠进坑内,一人上肚腹插着两根木刺,一人则是后腰处插着两根木刺。
此时两人低低呻吟,木刺之处血流如注,身下已然汇成一面血镜,火光照射之下闪着妖异的红光。(;看ˉ书o?a屋~¤! £¢首3?发`\
身旁兵士见状不敢妄动,若是将两人冒然拉起恐怕死得更快。
“如此伤重,便是军医在此也难以活命,倒不如给个痛快,免得徒受痛楚!”陷阱之内站立兵士虽是不愿,怒川鸣所讲却也不无道理,只好狠下杀手,捂嘴将那两人了结。
怒川鸣叹口气又道;“护送公主之人心思缜密,且手段老辣,咱们已然打草惊蛇,说不得此刻便在某处窥探,咱们定要多加小心。”说罢忽地转头向树林这处望来,只是天九隐在树后根本无法察觉。
只听怒川鸣又低声道:“那石屋门窗俱被新鲜松枝遮挡,公主之前定然是在屋内歇息。这屋后便是大山,若是自屋后上山咱们势必一目了然,且那马匹尚在,公主自然走不远。
诸位听令!弓箭手留下七人对着石屋拉弓戒备,其余的随我走林中暗处。那人若是藏在其中林中也极为凶险,咱们三人成行,呈掎角之势缓缓前行,相互之间定要有个照应!”
天九心道这怒川鸣倒也懂得用兵之道,施展轻功在林木之中穿梭,悄无声息地转到怒川鸣等人之后静静等待。不一会,怒川鸣率兵士七组二十一人进了林中,剩余七名弓手则绕过陷阱站在那处仰望屋后山壁。¢1/3/x′i`a/o?s/h\u?o`..c?o!m*
天九只待怒川鸣带人深入林中这才猝然出手。七个弓箭手全神贯注是向前方,怎知后方来了刺客?天九借着火光左手开弓,掌如落花一般重重击在弓箭手脑后,将七人一举放倒,而后又将七人挤在一处,排成并排跪射的模样乱人眼目。
怒川鸣看清破败石屋之内也只两匹马儿,不由暗道靳睢所言不虚,公主的确只一人护送,且那人竟还是慕南军的将军。究竟是谁如此看不清情势,竟在六王爷称帝之后还要叛逃,简直匪夷所思。
天九闪进林中,右手风灵剑,左手则抓了三颗飞蝗石抛向林子深处,正中远处树干发出清脆之声在林中回荡。
怒川鸣双耳一动,随即摆手示意兵士驻足,低声道:“西面好似有些声响,不似山猫野兽,速去三人查探!”
最后面三人应声而走,等绕过一棵粗树并未看到人影,正待回身禀告。天九如魅影一般摸到三人身后以剑柄连点三人后脑,令三人闷哼扑倒。
怒川鸣察觉异常,长刀一挥:“那人便在西面,速速围将起来!”
一声令下,六组兵士极快向西面围拢,天九则攀上那棵粗树,隐在茂密枝叶之中。
怒川鸣长刀挥舞,满心以为可捉住敌手,到了近处却只见雪地之上躺着三人,随即令兵士背靠背站在一处,自己则四下观瞧。
天九看得真切,透过枝叶缝隙静静望着树下众人,只听怒川鸣冷笑数声道:“公主!明日便是先帝国葬之日,你乃是先帝生前最为疼爱之人,却恰在此时逃离具兹岂不是大逆不道?
便是皇后也将在明日甘愿为先帝陪葬,你又当如何?若是此时自愿虽末将回去尚还来得及!”
山野空旷,怒川鸣所言一字一句俱都传到天瑞公主耳中,尤其是得知母后也要陪葬,若是不见最后一面岂不是枉为人女?
天九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