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骑马紧紧跟在展雄奎身后,与扎忽、六王爷荣措在森森重兵中央。¥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耳听扎忽道:“王爷,咱们如此阵仗进京,怕是路上被好事之人捅到太子等人那处,岂不是极为凶险?”
六王爷撇撇嘴道:“你且放下心来,此事我已谋划许久,京城那处,禁军所有统领已然成了自家人,便是太子那处也有本王内应。
你也知晓,我那几个皇兄整日在京城之地养尊处优,太平日子过得惯了,只待继任大统,便是想破脑袋也料不到我荣措,他们口中的老好人天吉竟会先下手为强!”
展雄奎一旁笑道:“扎将军,咱们俱是军武出身,整日过得那是舔刀饮血的日子,尤其近年来,咱们镇守北夷雁归,在其后方扼守慕南要塞,大大小小也打了几十仗,且是胜多败少,还怕那些个纨绔之徒?”
扎忽轻轻一笑:“话是如此,不过朝中第一猛将孟侵乃是在太子麾下,第二猛将安钝乃是在二皇子麾下,此二人手下也有精兵数千,到时当真起了大战,恐怕也未必可轻易拿下。”
六王爷放声大笑:“哈哈哈!扎将军,你有如此担心倒也情有可原,只可惜咱们先入为主,一旦诏书传于朝野上下,便是我荣措登基之时。
谁若再要反抗便是起兵谋反,到那时联合禁军一同平叛,以数万大军以碾压之势扫荡余孽,什么孟侵、安钝,到时早便化作飞灰了!”
扎忽微微点头,眉头渐渐舒展,荣措讲得不错,若是他当时继位,情势势必全面向彼倾斜,不过此事大过于天,如何要众大臣信服才是主要,不由问道:“只是,咱们见圣上乃是秘密行之,如何要宰相、国师等人信服?”
“问得好!看来扎将军这两日深虑良久。ˉ±&精¥武-?.小:?1说′?网a ?-2追?最±!?新$¥章??节)此事我已做了万全的打算,你当我这诏书乃是假的?实则乃是真的,只是父皇尚未过目罢了,可懂了?”
扎忽这才明了,荣措谋划此事多年,早便将皇上身边重臣收买了个干净,这才敢明目张胆要我出手,若是事情败露便将此事推到我一人身上。
不过以现今圣上脾性,我大败而归,不仅失了雁归城,更是几近全军覆没,十有八九便是死罪,弄不好还要累及家眷,也只好依着他行事。
天九已然全面明了这个六王爷野心,是要扎忽代其出手,要么逼迫皇帝退位,要么杀之祭出诏书,令他即刻继位,而后择机剿灭太子及二皇子余党。
如此一来,荣措继位之后首要之事便是清剿叛党、消除异己,怕是两三年内难以向雁归城出军,金昭担忧便烟消云散了。此番进具兹城,他只需打探骨烈机的所在便可。/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想到此处顿觉一身轻松,骑在马上一副轻松模样。
身旁一满脸横肉之人已看了天九一路,如今见他安逸样子终是忍不住,一旁问道:“我怎地不认识你?”
天九白了他一眼:“我也如此。”
那人脸上横肉一抖:“你这厮狂得很!连我虎贲将怒川鸣都不认得?”
天九笑了笑:“名字倒算霸气,人却平平无奇,我为何要认得你?”
怒川鸣见六王爷在侧不敢发作,只好恨恨道:“好得很!莫要犯到老……”
天九出手如电,竖指点住其哑穴,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莫在老子面前聒噪!”怒川鸣满目惊恐,知是惹到了茬子,只好捂嘴退了下去。
往后行军之中,谁人也不敢再问天九如何进军,五日之后夜半三更之时,大军趁夜翻过一座山岭,各路大军在山岭之下会合,前路显出一座浩大城池,竟不输大凉城之宏伟。
六王爷纵马站在土坡之上双臂一张,喝道:“众位将士,大好前程便在眼前,尔等要谨记我之吩咐,冲!”
大军闻声而动,残雪大地之上微微震颤,半个时辰之后已到了具兹城下。城楼之上纷纷亮起火把,一将军站在墙垛之上问道:“天有异象!”
荣措淡淡回道:“乃是天吉之兆!”
城楼上听了寂寂无声,城门吱吱嘎嘎降下吊桥,荣措大手一挥,大军逶迤而入,分三部而行。
荣措一马当先,领兵冲到皇宫所在。此时宫门大开,在月光之上露出黑洞洞的巨口。
荣措哈哈一笑,率军如入无人之境,轻易便进了宫内。北夷国皇帝荣通自诩北始帝,此刻已然起身洗漱,正待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