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期间,每年非法占据的研究经费汇总。”
晏德林几乎要崩溃了!
他相信顾氏确有这样的实力,可光是手上这些资料,就足以让他在监狱呆一辈子!
那可都是他和供应商的秘密往来,其中包括学院的设备采购,以及实验室扩建时从中抽取的回扣。
“晏教授,你应该知道这个数目意味着什么吧?你后半生可能就能在监狱领上稳定的牢饭了,也算安度晚年吧。”林秦的声色戏谑无情。
事到如今,晏德林早已顾不上身份,嗫嚅恳求,“顾董、究竟怎样才肯放我一马……”
“你应该心里有数,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晏德林默然垂头,像个已经被宣判了的死人。
他没有回家,直奔儿子藏身的地下室。
地下室,晏鹤时正在床上吞云吐雾,冷不防见父亲黑着脸踹门进来,吓得烟灰掉了一手,烫的几乎要蹦起来。
“爸、你……”
刚一开口,他脸上已经挨了一记耳光,晏德林就像小时候那样,利索地解下皮带老鹰抓小鸡一般扑了上去。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晏德林手里的皮带一下接着一下落在儿子身上,每一下都蕴含了无限的怨气,仿佛要把晏鹤时打死才足以出气。
“啊!啊!”
地下室回荡着晏鹤时的鬼哭狼嚎,一米八几的男人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墙角,抱头闪躲着父亲疾风骤雨般的皮带。
一阵发泄之后,晏德林也没了力气,向来纹丝不乱的头发也凌乱地不像样子,肉眼可见苍老了许多。
“我最后问你一次,去不去给顾沉舟赔罪?”
晏德林的声音阴沉可怖,和上次的怒气冲冲完全不同,这次仿佛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可晏鹤时也不是第一次挨打,早就摸清了父亲的脾气,大不了之后再让他打一顿出气好了,但是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