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王苏瑶再也说不出话,起身跑了出去。
赵弘佑在河边找到了独自抹泪的妻子,默默走到她的身边,问:“婠婠,若是我死了,你会改嫁吗?”
“你胡说些什么!”王苏瑶气恼的侧目。
“那不就得了!”赵弘佑握住她冰冷的双手,“这个孩子对于杨姑娘来说,是希望。”是她此后余生,活下去的希望。
“我知道了!”王苏瑶抬手拂去赵弘佑紧皱的剑眉,道:“二郎,你快去宫里吧!”自进入汴京城,他就一直待在这里,宫里肯定乱成一锅粥了。
“那好!”赵弘佑提醒道:“你只管照顾好杨姑娘,兄长的丧事我来办。”
“丧事你不能管,最好这些时日也别过来了。”王苏瑶说着,泪又不知不觉落了下来,“你听话,哥哥在天上看着呢。”
事实是说不清的,也没有人会信。如今幸存的汴京百姓对哥哥仇深似海,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有损声名。
赵弘佑喉咙发紧,再说不出一句话。微风吹拂水面,荡起波纹。阳光洒落,清晰的印出一对相依偎的男女。
王苏瑶感受着传至心口的温度,默默闭上了眼睛。
翌日,白绸白灯笼笼罩整个府邸。停棺七日,冷清的府邸并没有什么故人来祭奠。惨遭洗劫一空的汴京城,百废待兴。
蔺复堂忙着清点户籍,恢复生产。郭城和李罡带兵追击北上的琻人。而赵弘佑,什么都要忙。
丧事最热闹的那一日,是出殡。棺椁所到之处,是百姓漫天的谩骂和仇恨。
在他们的幻想中,若不是王从愈激怒琻人,朝廷会和琻人议和,他们不会失去钱财和亲人。
而这些,王苏瑶根本没法开口解释。因为连哥哥都没有想到,坐镇京都的皇帝,拥有十万禁军,竟然一兵未发,直接弃城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