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苏瑶看着气急败坏的父亲,面上毫无波澜:“还有吗?”
王钦噎住。+x-k,a¢n+s¢h-u+j_u?n+.~c\o¢m^砰的一声,他将手边的汤碗摔在地上。奶白色的鲫鱼豆腐汤洒落一地。他正气凌然道:“老夫为国为民,绝不会对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妃屈服。”
“父亲同我说说,你是怎么为国为民的?”王苏瑶将一副舆图扔到父亲面前,“是扶持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能用来买卖的人渣做皇帝,还是四处圈地据为私产?”
王钦看着舆图上分毫不差的良田地亩,难掩恐慌。这些良田地亩是王氏一族的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哪里来的银子。若陛下查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王家的女儿,若没有王家,你以为你在东宫有立足之地。”
“现在认我王家的女儿了?”王苏瑶冷笑:“爹爹,我今日来不是来同你商议,是来告知你。你只要再帮寿王说一句话做一件事,休怪我不顾父女之情。”
说罢,起身离开。
“婠婠,我的女儿。”王钦温柔的唤住王苏瑶,语重心长道:“寿王纵有千般过错,但到底仁善,不似周王暴戾。爹爹知道你比玉儿顾大局识大体,不忍看你助纣为虐,一错再错,你如今回头……”
“够了!”王苏瑶厌恶的看过去,“爹爹,收起你口中的仁孝礼义吧,我这一生是善是恶,你们谁都没有资格以上苍的名义审判我。!q_i_x′i^a.o-s!h~u\o`..c,o¢m+”
说罢,她掀开垂在眼前的湘帘垂珠,向光照进来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道影子。她抬头看过去,瞬间慌了。
“哥哥?”
王从愈站在廊下,眼神迷惘,仿佛从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他微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去。王苏瑶看着哥哥的背影,眼泪簌簌而落。
“你怎么不知道说一声!”
她不满的看向守在门外的青娥。纵然往事如烟,再也回不去了。可她想在哥哥眼中,永远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青娥低头不语,她是故意没有拦大公子,她想让大公子听到。
王从愈并没有离开王家,沿着曲曲折折的道路一路走到了祠堂。祠堂庄严肃穆,一个又一个牌位仿佛一双双眼睛看着立在中央的男子。
王从愈撩起衣袍跪了下去。
窗影西移,沉重的脚步声踏入。,x/l.l¨w.x^.+c~o+www. 王钦从儿子身边行过,立在香案前燃起香烛。一拜两拜三拜,样子无比虔诚恭敬。
王从愈看向父亲,问:“父亲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辅佐寿王吗?”
“周王暴戾,不可君天下。”王钦气势不减,“这就是为父的答案。”
王从愈反问:“儿子高中那日,父亲特地将我叫来这里,告诫儿子。入朝为官,不可结党营私卷入朝堂之争,不可妄议立储,为国为民做纯臣。如今,父亲是在做什么?”
王钦不语,只是默默将香烛插入香炉。
王从愈继续道:“太子殿下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只要父亲不再同寿王来往,只做纯臣,太子殿下不会记恨王家。”
王钦冷冷道:“你若是想回来,那就过来上香。看在先祖的份上,为父可以原谅你一次。你若是同那个不孝女一样,就给老子滚出去。”
王从愈再问:“父亲觉得婠儿那些话,是玩笑吗?”
说罢,他叩首,起身离去。
王钦转身,无力道:“你告诉太子妃,我老了,自会告老还乡,不劳她再挂念。”
这话,并非虚言。
翌日,王钦就上了告老还乡的折子。
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奏折弄懵了,自是不许。参知政事一职,干系重大。王钦陈情再三,皇帝让他战事了解后,再行陈议。
下朝后,赵弘佑直奔婠心阁。
“婠婠,你昨日回娘家做什么了?”他将朝堂上的事,说与她听。
王苏瑶拿着余老夫人送她的针灸铜人练穴位,闻言也是一怔。她让青娥出去关上门,对赵弘佑道:“寿王殿下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赵弘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问:“就为这个?”
一旦寿王的身世曝光,自然是他的太子之位更稳些。可也没多大的影响吧,毕竟父皇膝下就二子。
“谁知道呢!”王苏瑶笑呵呵的打马虎,父亲私自买地的事,她没说,只道:“看看他以后,怎么做吧!”
赵弘佑看着妻子深深的黑眼圈,将她抱到身上,“婠婠,你不必如此担心,无论如何他是你父亲,我不会杀他。”
王苏瑶伸手堵住他的嘴巴,道:“二郎,我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