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站稳,手腕被人握住,很疼。手里的账本来不及收起,掉落在地上。她踉跄着,跟上愤怒的脚步。
青娥捡起账本,匆匆去追。赵弘佑一路拉着王苏瑶走回婠心阁,轰然关上屋门。青娥被挡在门外,急促的敲门。王苏瑶镇定心神,喊道:“青娥,你先回房间,我有话对殿下讲。”脚步声渐渐消失。王苏瑶看向端坐在榻上的男子,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门口。赵弘佑扭头看过去,问:“不是有话对我说吗?”声音冷冷的,像蜇人的刺猬。“殿下喝茶吗?”王苏瑶扬起笑脸走过去,翻开茶杯,倒琉璃壶中冷掉的洛神花茶。赵弘佑一手压在茶杯上,冷笑。“你知道了,是吗?”王苏瑶嘴角的笑僵在脸上。算日子,他差不多该知道了。“你可真有本事!”赵弘佑怒极反笑:“那些名册上的女子,不是同时下旨的吧。各州府的人家,两个月前传旨?汴京城内的人家,半月前传旨,正好够做一件衣裳的时日。”“殿下谬赞!”王苏瑶放下琉璃壶,退下脚踏,屈膝行礼,“为殿下分忧,是妾的本分。”“王苏瑶!”赵弘佑起身,将人拽进怀里,怒问:“为什么不告诉我?”王苏瑶仰头,直视他的目光:“我若告诉你,陛下该如何看我?”明明有那么多答案,那么多让他心疼,自责的答案。可她偏要选最扎心的答案,连演都不愿意演一下。“好,很好!”赵弘佑松开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