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一路走到了祠堂。
这里摆放着郭家历代的牌位,虽有人打扫过,但那些牌位东倒西歪,上面的字迹早已斑驳。
郭城一个又一个耐心的擦拭,凭借着记忆摆放到原来的位置。赵弘佑站在祠堂门外,心底满是羞愧,许久,他才抬腿走了进去。
“表哥!”郭城俯身去捡牌位,那牌位先一步被人拿起,他抬头,看到了赵弘佑。
赵弘佑道:“我跟你一起弄!”
两人不仅要摆放牌位,还要重新写牌位。从忠武侯郭守华开始,牌位已经断了。郭城的祖父母,父母,叔婶,兄弟姐妹,这六年来,连一个牌位都没有,更遑论香火。
他们两人席地而坐,取来早就准备好的空牌位,一个又一个名字写下去。
郭城看着,热泪盈眶:“表哥,多谢你!”
赵弘佑哑然,只含糊的说了一句“快写吧!”
郭城再道:“表哥,我跟陛下说过了,我不回汴京了。我就留在这里,陛下封了我做雄州防御使。”
“你怎么不同我商量一声?”赵弘佑心里难受。
“表哥,这里才是我们郭家世代安寝之地,我想守着他们。”郭城自觉对不起表哥,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说辞。
“汴京城内不缺我这个人。我在这里,能瞧着辽丹的动静,早日传信给你。我也会在这里勤加练兵,等着你来,带我收复失地,完成祖父的遗志。”
想到真相,赵弘佑说不出劝阻的话,应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