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制导系统,通过陀螺仪和加速度计测量火箭的姿态和速度变化,能够实现自主的飞行方向调整。
此外,他们部分火箭还使用了无线电制导系统,允许地面控制中心通过无线电信号发送指令,在飞行中通过控制发动机的推力方向或使用小型姿态控制发动机,来实时调整火箭的飞行路径。
所以他们能够根据我们的发射数据和实时数据,来调整火箭发射,来做到降落点重叠,这点是能做到的。
可问题在于,精度,这对精度的要求太高了。
降落点重叠,但相差至少也是几十公里。
我们的宇航员在月球表面,靠宇航服跑几十公里,找到阿美莉卡的燃料舱,再把燃料舱搬回他的落点,这不现实,加加林不是超能力者。
另外就是时间,我们先发射,他们后发射,我们双方降落的时间也不能相差太久,因为宇航服的维持生命系统是有时间限制的。
他们的降落时间最多相差一个小时,相差更久的话也会有风险。
加上月球表面是真空环境,温度变化剧烈,重力仅为地球的六分之一,这对燃料的储存和转移也有更高的要求。
他们需要有能在月球环境下稳定储存燃料的系统,并确保转移过程中无泄漏或污染。 燃料转移设备还需适配低重力条件,便于宇航员操作。
总之这其中有太多的问题要克服。
这么说吧,我们自己的方案让加加林成功回来的概率是5%,伦道夫提出的方案概率应该也是5%。
大家的概率都是5%的前提下,我们为什么要和阿美莉卡合作?”
科罗廖夫说完后,在座各位都陷入了沉思。
米高扬,他和林燃见过,在日内瓦谈判上,当时谈判内容围绕柏林危机的解决和热线的促成,他是苏俄代表团的团长。
他对林燃的印象很好,包括科罗廖夫想要慢慢谋求把林燃从阿美莉卡挖来的想法,也有米高扬在其中大力支持。
“阿美莉卡会不会有其他独到的技术能够大幅度提高计划的成功率?”米高扬说,“我的意思是伦道夫在电话中表现的是如此自信,他既然敢说这话,他们肯定有什么别的依仗。”
科罗廖夫解释道:“在科学的世界,阿美莉卡的技术其实是很公开透明的。
我说5%的几率已经是看在伦道夫的份上了。
要知道我们去年就完成了登月软着陆,而阿美莉卡可是一次软着陆都没有实现过。”
尼基塔问:“大家来说说看法吧,是否要和阿美莉卡人合作。”
乌斯季诺夫发话道,“我的想法是,我们不应该和阿美莉卡合作,对方给的时间窗口太窄。
从现在离登月只有一个月时间了,我们无法判断他们的真实意图。
另外我们要给太多具体数据给阿美莉卡人了。
谁能保证阿美莉卡是真的想要合作,而不是获得我们的登月数据。
这其中蕴含着巨大风险。”
德米特里·乌斯季诺夫是苏俄国防工业委员会的主席,因为其是苏俄军事工业的负责人,长期推动武器研发和军备扩张。
屁股决定脑袋。
他的位置决定了他一定得对阿美莉卡强硬,他一直认为西方任何外交姿态都蕴含战略陷阱,目的都是削弱苏俄的军事优势或者师为了获取技术情报。
葛罗米柯想了想:“我认为这是一个契机。”
葛罗米柯很清楚,尼基塔是一个想要结束冷战,至少想要把冷战控制在一个低烈度局势下,然后缓慢对苏俄内部进行调整,减少军事支出,把经济搞上去的一位同志。
所以他的讲话非常有技巧:
“肯尼迪死之后,我们无法判断林登·约翰逊的意图,他是希望和我们缓和态势,还是希望强硬对抗。
我认为我们应该抓住这次合作,以这次合作为契机,重建和阿美莉卡的合作,看是否能够维持过去肯尼迪时期的缓和态势。
另外一方面,我们一定程度上掌控胡佛之后,我们相当于天然在战略上占据了一定优势,我们也需要缓和态势,慢慢经营我们在华盛顿的势力。”
苏俄方面在和胡佛多轮谈判后,胡佛为了自己的政治生命和副局长托尔森的政治生命最终选择了屈服。
他把自己把柄被苏俄人掌握的怒火全部都宣泄到了黑手党的身上。
(在传闻中,黑手党掌握胡佛是同性恋的证据,所以胡佛一直对黑手党的行为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