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看出他脸上的慌张。
这种慌张不是靠强装镇定能够掩盖住的。
“怎么了,难不成你知道谁杀了肯尼迪?”黑利调侃道。
弗里曼少校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示意待会再聊。
等弗兰克把茶水端进来之后,他第一时间起身,把门关上,然后反复检查了黑利爵士的办公室,确认没有任何不知用途装置后,他才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低声道:
“还真是。”
这下黑利也被吓到了。
肯尼迪遇刺,关联方接二连三死亡,消息被英格兰bbc王牌节目面对面的主持人先知道。
今天不是愚人节。
而且军人出身的弗里曼不喜欢开玩笑。
节目上可能还会灵机一动,玩一玩俗套的英式幽默,但私下弗里曼少校无疑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谁干的?”黑利爵士问。
弗里曼低声说:“人是奥斯瓦尔德杀的。”
黑利悬着的心一下就掉下去了,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奥斯瓦尔德当天就被抓了。
弗里曼接了一句又把他悬着的心给吊起来了:“奥斯瓦尔德是胡佛指使的。”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消息。
因为胡佛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不管哪个胡佛。
“约翰·埃德加·胡佛还是赫伯特·胡佛?”黑利爵士的声音开始颤抖。
他甚至有点后悔。
后悔今天为什么要放弗里曼少校进自己的办公室。
“不知道,因为在录音里奥斯瓦尔德只提到了胡佛。”弗里曼说道。
黑利震惊:“录音!录音是什么鬼?”
弗里曼少校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叹气道:“没错。
我收到了一份署名为v的信封,里面是一份录音文件和一封信。
他说这份录音当时他在得克萨斯教科书仓库大楼六楼,没错就是奥斯瓦尔德射击的房间里安装了录音设备,录下的录音带。
录音文件很多,就只有:
‘这下我能向胡佛交差了吧,砰!’”
黑利爵士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对,这里面有太多疑点了。
刺杀是前天发生的。
这才两天,录音文件怎么到你这的?
除非对方拿到之后第一时间坐飞机从纽约来伦敦。
其次,到底是哪个胡佛?
如果是赫伯特还好,毕竟他已经快九十岁了,如果是约翰·埃德加·胡佛,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但会引起阿美莉卡内部的剧烈动荡,我们两个的生命都有可能有危险。”
赫伯特属于历史人物,此时已经快九十岁高龄了,作为前总统,前胡佛委员会主任,过去固然威名赫赫,权柄巨大。
但最少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年迈到,每次参加象党的全国大会,都被怀疑是最后一次,结果他硬是活到了1964年的象党全国大会。
“赫伯特·胡佛不太可能,他对肯尼迪意见再大,他也不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啊。
他这个年纪,就等着历史给他一个定论,怎么可能还会找人来刺杀肯尼迪呢,这未免太荒谬了。
而且我从未听说过赫伯特·胡佛和肯尼迪有矛盾。”黑利爵士想了想摇头道。
没错,此时赫伯特·胡佛专注于写作,尽可能把自己在华盛顿这么多年的见闻和功绩记录下来,为自己留下一个比较好的身后名。
弗里曼少校和黑利爵士对视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那就是约翰·埃德加·胡佛?
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这位胡佛是现在的大人物。
大到什么程度。
大到从1924年开始担任*bi的局长。
那时候bi还不叫bi呢。
也就是说,他在这个位置上足足呆了有快四十年之久。
很难想象,一个人在东厂这位置上干了四十年有多恐怖。
白人人历史上没有东厂这种玩意,但他们同样能意识到这样的持续如此多年的权力带来的巨大威力。
“狗屎!”弗里曼愤愤不平道,“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两难选择题丢给我。”
黑利爵士提醒道:“你把我也给拉进来了。”
黑利爵士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不对,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