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控,从而引起了他的怀疑。
又或是自己戏演得不够好,在师傅面前露出了马脚,总之这对我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了。
若是用他教我的那些东西来解决许天堂小区闹鬼的这件事,会有点难度,甚至无法解决,只能做到最基本的全身而退。
一旦女鬼发起狂来,或者和她的婆婆两人一起联手,我根本连保命的机会都十分渺茫。
如果我刚刚用那张符篆彻底解决了这个麻烦,然后再打个电话给师傅,跟他说我已经把一切都搞定了的话,那么后果……
这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严重到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象,到时候说不定我会跟陈生一样,又或者是跟我爸妈,村里的那些村民一样,自此从人间蒸发。
我晃了晃脑袋,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深吸了口气,对老太婆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怎么合作?”老太婆愣了一下,问道。
我沉声道:“我可以帮你从这里出去,但前提是你不能杀我,还得配合我演一出戏。”
“好!”老太婆没有丝毫犹豫,答应得很是爽快,倒是让我开始犯愁,心里有些担忧起来。
答应得那么爽快谁知道到时候我帮了她她会不会反悔?
虽然说最可怕的是人心,但鬼话连篇,鬼承诺下的东西也不一定会百分之百做到。所以我决定,不能那么被动,得多留个心眼说几句狠话吓吓她,让她因此而不敢乱来。
我黑着脸说道:“你最好老实点,不要想着搞什么花样来整我,刚才我的手段你也已经看见了,你要是敢跟我耍心眼的话,就算我今天死在这,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放心吧,我跟你又没仇,只要能让我出去,配合你演一场戏又怎么不行。”
随后,按照着老太婆的指示,我在房间内的东北角,卫生间的马桶盖上,找到了几张黄色的符篆。
这些符篆上面所刻下的符文,师傅从来没有教过我,但是我却在陈生留给我的那本日记本上见到过,也就是说老太婆所言非虚,这所有的一切确实是我师傅的手笔。
明白真相后的我,脸色阴沉,这根本不是什么镜中人搞的鬼,而是师傅对我的一次试探。
不过,冷静下来后的我心中早就已经有了一个应急的对策,就是如我之前所说,让老太婆配合我演一出戏,给我师傅那个老家伙看。
“该烧香了。”见我陷入沉思,老太婆不耐烦的督促了一声。
我从厨房里找来一些米,又找来了一只碗,将米倒入碗中,然后点燃香插在地上,等香烧到一半,我才敢将厕所盖上的黄符揭开。
厕所是容纳人身体的粪便的地方,极其污秽,正是因为这样才容易招惹到一些邪祟的躲藏。
这个地方就好比是一方泉水的泉眼,如今被我师傅用了几张封印符和隔鬼符堵住,老太婆和她儿媳妇的自由自然是被限制得死死的,怎么也离不开这。
不过,不是单纯的揭了马桶盖上的符就行的,如果是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也能轻易解开这个封印,破了我师傅精心布好的局。
我师傅是什么人,那是多聪明的一个老狐狸,为了防止别人误打误撞将封印解开,将这个局布置得极其繁琐。
我要背着老太婆从楼梯一步一步走到一楼,不能搭乘电梯,不能回头看,中途更不能停下来歇息。
要知道,这背鬼可不像背人,虽然是一缕阴魂不是肉体,但是其阴气繁重程度,压在人的身上就像是一座山一样,让人喘气都非常困难。
更何况这是九楼,难度就更大了。
我看着时间,静静的等待着,必须要等到整点才能开始。我蹲在房间里抽着旱烟,一根又一根,烟头早就在地上堆成了一个小山包。
等到下午六点,时间差不多了,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耳边响起了一阵非常蹒跚脚步声,并且还伴随着拐杖撞击地板时所发出来的声音。
寂静的楼层里,没有一个人,反倒是那咚咚咚的拐杖声,显得特别响亮。
老太婆的身形不再虚幻,变得真实看起来有肉感了些,她的头发长且发白,遮住了自己的脸,身材看着很瘦,脚下是一双黑色破烂的布鞋。
“是送米的嘞?”她笑着喊了一声,随后扔掉拐杖,趴在了我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