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面容上很年轻,不仔细瞧感觉才三十多岁,她比老爷子小了三十多岁,要不是细细的皱纹大概能看出来,她今年四十多了。
四十多是一个要年轻不年轻,要老不老的年纪。
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被老爷子抢了去当姨太太,只因她眉眼长得像已逝的大太太,就生了廖木烨,紧接着动乱了几年,后来慢慢恢复,她才生下廖木月。
也正亏她一双眉眼,廖木月的样子十分讨老爷子喜欢。
所以夏椿虽然个性温和,也在这廖公馆有一席之地。
秘书停了了敲门的动作,但还是紧张的问了问:“可是,七小姐还在是生气,廖先生回来的话...."
夏椿摇摇头:“没事,那孩子就是闹小脾气,别理她一会就好了,你们跟我来吧。”
然后就也不多解释什么,就拉了拉身上的披肩,往屋里走去。
秘书小姐无奈摇摇头,跟了上去。
三人有点迷糊,这到底闹了个怎么回事。
夏椿的房间古色古香,所有的家具都是实打实的红木,尤卿走了进去,似是能闻到一阵阵檀香,她这才注意到夏椿穿得是一身旗袍,开得岔很小,走起路来步伐迈得很小,一股浓浓的南方女子风味。
铁真一在她耳旁解释道:“她是江苏人。”
他压低声音,只能感到有股热气传来,尤卿还没听清他说什么,就觉得耳朵痒痒的,就把手移到铁真一背后准备掐他一下。
铁真一长年健身,一丝赘肉都没有,尤卿掐不到肉,就拽起一丝皮掐了起来,是个人都有痛感神经,这么被一掐,即使是铁真一脸也立刻皱了起来,痛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他还是忍耐过来,感觉抓住不听话的爪子,佯怒道:“不许闹。”
尤卿悄悄勾起嘴角,心满意足的自己手被抓在手心,也听清了刚刚铁真一说什么。
苏问简直是没眼看他们。
夏椿感觉到后面的人有点小动作,但坐到那红木凳子上也没说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
屋里剩下四个人立刻站直了身体。
随即她又觉得这几个人有趣,自顾笑了出来:“别紧张,我可不是要训你,当了一辈子姨太太,一下变成正室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
如果是廖木烨在场,必定要皱着眉头反过来说几句他妈不争气,要是那几个还是姨太太的在,就要讥诮起嘴角讽刺她几句。
可无奈是还弄不清状况的三人,真不知道接什么话好说。
夏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摇摇头,又说道:“你们别在意,小月就是被哥哥宠坏了,一点不如意就生气,过会就好了。”
尤卿在这个屋子里虽然听不到廖木月是不是还在拉琴,但觉得刚刚那么中气十足吼了一声,这一会应该没有立刻恢复过来。
夏椿抬起头仔细瞧了他们几眼:“你们三位就是木烨找来的保镖?”
保镖头头老铁点点头:“是的,我们是廖先生找来保护您和廖木月的。”
夏椿想了想:“不是说四个人,各两位么,怎么就三个人。”
苏问回道:“另一个不太舒服没来。”
他解释的干巴巴的,别人雇佣你,你还没来,不舒服又怎么样,收了钱应该报道,好在夏椿温和惯了,只是点点头。
尤卿偏过头直愣愣盯着苏问,想从他毫无波澜的脸上瞧出什么。
不过很快就被打断了。
夏椿的房门被敲的很响,随即廖木月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妈,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那个好姐姐。”
三个人偏了下身子,就看见廖木月拉着肖麦走了进来。
肖麦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进来,眼睛朝着尤卿和铁真一示意了一下,就转了过去,看着夏椿。
夏椿眼前一亮,她曾是小门小户的江南女子,被困在这满是黄土包天的北方,见不到一个亲人,看不见家乡的烟波袅袅,虽然三姨太和她是老乡,但老三不爱搭理人,她还挺寂寞的,愣是看见肖麦觉得这白衣飘飘的女孩,眼缘的很。
不禁问道:“你是最后一个保镖,不是身体不舒服么?”
肖麦愣了一下,但马上意识到因为自己迟到有人帮忙打了马虎眼,以为是铁真一尤卿或者秘书小姐,立刻顺口接道:“就是头有点痛,马上好了,刚刚看见小月心情不高兴,就过去劝了几声。”
她一说完,就感到背后如刺般的视线猛得盯着她,她不舒服动了下身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眼神肯定是那苏问传来的。
怎么了?终于看自己不顺眼,准备对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