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旁边这个大哥一样,只说一句就能显露出他是老板,而你是小弟的事实。”
张爽有些莫名其妙,这个人是在嘲讽他么?
铁真一却站起身来:“我们本来是想和单律师商量交接一些案情的,但是看你是不太需要了,好了,有问题可以通过张先生联系我们。”
单则一听对方要走,到也没留,只是伸出手,话音变得诚恳了一些:“何必通过老张啊,我们来认识一下啊。”
单则的手很白净细长,每个指甲也剪得圆圆的,铁真一还以为这种没有作息的人,还酗酒的人,可能还抽烟的人,指头指甲都会暗沉灰黄的。
他没想太多,伸手握了一下单则的手:“铁真一。”
单则嘴角勾起笑,有些意义不明,正以为张爽要准备唤铁真一老铁的时候,他却放开,轻轻说了一声:“单则。”
铁真一眉毛皱了一下,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对方,终究还是没说走了。
走到门口,他又转头看了一眼单则,张立天还留在沙对面,但单则却仔仔细细盯着自己。
张爽问了一句:“怎么了?”
铁真一摇摇头,走出了办公室,他又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
刚刚那个人握自己的手的时候,松开的时候,故意用指甲划过自己的手心。
铁真一眉毛皱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自己想多了,总感觉那个人有点不对劲。
张爽在一旁还在叨叨说:“我靠,真是没见过这种人,这么嚣张,律师都是这个样子的啊,幸亏老板娘没来,要不肯定也生气,哎,真一哥,你说是不是啊,这种人真是没见过啊。”
被张爽一提醒才想起,和妻子分开已经挺久了,打电话问一问她现在在哪,等下一起吃饭。
他拨通了电话,但响了一会,电话才被接起来。
他笑着问:“怎么了?这么久才接...”
对面没有立即传来以往欢呼雀跃的声音,只有浓重的喘气声,周围还能隐隐听到很吵,有叫骂,有滴滴乱响的仪器的声音。
铁真一立马紧张起来:“怎么回事,你在哪?旁边怎么这么吵?”
单则的助理送走了张立天,单则整个人瘫在椅子里,闭上双眼,准备小憩一会。
昨夜熬夜酗酒看文件让自己的眼睛还是很痛。
铁真一?名字挺有趣的,人也挺有趣的。
不过他还没有多想,就有人打断他的遐想。
单则叹了一口气,却还是瘫在椅子里不愿意坐起来。
王亨林总体是个有趣的人,混到这个位置,除了过硬的本领之外,也得亏自己会处世的原则,所以懂他的人都喜欢称他为笑面虎。
确实大部分时候王亨林都是笑眯眯的,即使下了堂,刚刚自己把对方逼得寸步不让,不留一点生机,出了法院对方把各种亲戚都问候一遍。
他还是能笑着和对方说:“需要我帮你按110么?”
但是,他面对单则有时候真的笑不出来,对于年入五十的自己,能碰到一个得意的门徒是很高兴的,但是这位高徒总是给他惹麻烦。
王亨林敲了敲单则桌子,示意自己来了。
单则晃了一下:“老王啊,你来了啊。”
王亨林看着他浮肿的双眼皮:“又通宵了?”
单则嗯哼了一声。
王亨林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去看看医生吧....冯大夫说了你什么时候去...”
单则嘻嘻笑起来,好像对方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乐不可支,手也撑住脑袋,一阵一阵笑声都传来过来。
王亨林:“单则!”
单则坐了起来:“为什么要去看?”
“当然是为了治病。”
单则又笑了两声:“我死不了,我这种人死不了,死不了才是对我的惩罚,治好了只会让我更加...."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语气低沉得让人不敢相信是他所说的话。
王亨林无奈叹了一口气:“你要这么半死不活得活着我能说什么,只是你可别再把我的事务所搞臭了,这次的张先生脾气算好的了,要下上一次,委托人反过来要告律师才是业界笑话。”
单则掏了掏耳朵,慢腾腾的把眼前的资料拿起来看看:“问题不大,被那个侦探一推动,现在对我们太有利了。”
虽然这个徒弟平常各种不靠谱,但是对待工作自己还是放心的,现在也只有工作能钓住他,让他不彻底掉入黑暗之中。
只是他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忘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