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定还能记一笔大功，你升职有望了。”

听完火珂这一通话，董天考虑了一下，接着是立刻大笑起来：“我刚刚还说您很聪明呢？看来又是高估了你一点点，一共死了五个人，王珊珊，朱越，吴雄，邓思只有四个人，你就一点都没想过第一具尸体是谁的么？”

火珂黑白分明的眼珠剧烈的颤动着。

“那个人被我杀了之后，身上的肉被我一刀一刀割了下来，分了尸之后，我还把他骨头上的肉也割了下来。”

火珂倒在地上，拼命扭动着，不想听董天乐恶魔似的低喃，他一点都不想想象董天乐描述的画面，只要稍微想一想，他就全身止不住颤抖，冷汗密布。

他呜拉呜拉的哭起来：“求你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求…求…求你。”

董天乐疑惑的说道：“我没有吓你啊，只是在说事实我只是想让你猜一下那个人是谁而已。”

火珂还在呜呜的哭嘴里不断重复说着求求你，求求你。

董天乐手中的小刀猛地转了个圈，对着自己的脸就刺了过去。

火珂愣住了，呜呜的声音停住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见董天乐把小刀戳到自己的脸颊旁，细细得割了起来，火珂本以为马上就要渗血，但没想到的是，他拿小刀细细割起来的那处，就翘起一些肉皮，渐渐得左边脸颊一侧，那层肉皮越来越多，他放下了刀，用手抓住肉皮，狠狠一拽，发出刺啦一声响声。

等火珂再看清的时候一名陌生的男人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手里拿着扒拉下来的人皮面具。

但是他的动作还没做完，原本穿着董天乐身上破旧的风衣他也脱了下来，他伸直了腰，骨头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他一挺背，整个人的身材显露出来，高秀而挺拔。

火珂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变化。

男子把手上的人皮面具同脱下的风衣团在一起，暂且放在一旁。

几个月以来，长久得伪装成董天乐，把整个骨头缩住，弯着腰，即使是他，也是极不舒服的，如今才舒服了一些。

他又继续把之前乔装的发型向后一撸，只剩几缕，看起来样子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本来就样貌极好，如今大换了样子，真是惊心动魄。

收拾妥当之后男子这又对着火珂说道：“这样一来，你能猜到死的第一个人是谁么？”

火珂眼睛已经没了神，嘴里张着，若有若无轻声说道：“董天乐……”

男子立刻大笑起来，随即恶狠狠的说道：“对！那个死在董天乐隔壁的人，就是董天乐！”

火珂呆滞的摇摇头，像是不相信这一切的事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男子冷静的说道：“怎么不可能？我跟踪了他那么长时间，学习他的言行举止，说话风格，模仿他的处处，就是为了杀了他，代替他，然后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杀掉。”

男子在屋子里转了个圈：“不过，他也是该死的！如果那天，他说一句，我是警察，不要乱动，你们就立刻会害怕停下来了吧，如果不是他，曲家萤不会死……”

说到曲家萤，男子冷漠的声音也稍稍放柔了。

火珂说道：“曲家萤和你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事情。杀了这么多人…”

男人想到那个女孩，毫不顾忌的话，害羞的眼睛，撒娇般的抱怨，这一切本来自己都该能够拥有，但是都被这几个人毁掉了。

最后都只剩下冰冷的嘴唇能让自己感受。

一想到这里，他猛地暴戾起来，对着火珂就踢了十几脚。

火珂不敢有太多打反抗，他大概能够明白这名男子和曲家萤是什么关系，除了有深刻感情来维持，又怎么会如此对他们恨之入骨呢？

等男子打够了，他跪在他脚下匍匐着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男子哈哈一笑：“放过你？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你呢？我杀了那个人的时候，每杀一个，只有强烈的恨意，杀一个，我就对你们恨一分，你们害死了我所以的希望，我的爱，甚至还强奸了她！”

男子说得这里真的是字字泣血，那时候发现曲家萤被人侵犯过的时候，他那种心情简直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