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地拿了干净的衣物和被褥床单,放在一旁便躬身退了出去。
裴卿做事利落,给长歌擦了身子,帕子到了背部的时候猛然顿住,他的神色在黑夜的烛火里亮得让人心生恐惧,一手环抱着长歌,让其窝在自己的怀中,眼睛看着那白玉般的背。
因为热的缘故,背上完好的皮肤染上了点点潮红,看起来愈发诱人,裴卿的眼却凝固在那深深的贯于整个背脊的伤痕。
伤口是背脊上的狰狞着蜿蜒而下,将柔嫩细腻的皮肤分成左右两边。
裴卿的手顿住,目光幽深想起了不久前云止的那句话。
“我只听昌平手底下口不紧的说是骨头受了伤站不得,当初连命也是吊着的。”
他的牙猛然要紧,目光冷寒。
她怎么敢!
昌平那个贱人怎么敢这么做!
裴卿差点被怒火烧了理智,直到怀中人儿不堪重负轻哼出口,他才猛然回过神,一腔怒火被冷水浇灌,一下子露出了最里面的茫然。
他收敛心神,快速给长歌换了衣服和床单被褥,将其轻柔地放在床上这才终于听见门外云止喊道:“公子,大夫来了。”
“让他进来。”裴卿看了看皱着眉还在不断冒冷汗的长歌,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开口道。
门被推开,一个面色苍老的大夫疾步而入,给裴卿行了礼便立即给长歌看了情况。
看到大夫脸上的神色一点点轻松下来,裴卿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