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魏瑜
等待的消息总是漫长的,不过好在裴卿还记得之前自己所说的话,第二天午后,便让人将各个姬妾的资料送了过来。
长歌饶有兴趣地看着,虽然资料上面只有来历和粗浅的过往,但是长歌一点都不相信后院那些个女人真的那么简单,更加不会相信以裴卿的手段,真的就只是这些。
看完资料,长歌很是无聊地撇撇嘴,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而从舒云来看,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就算有不对的地方,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长歌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她不喜欢待在丞相府。
于是在看完资料后,长歌便带着青栀离开了丞相府,这一次倒是没有人再敢拦她了。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长歌看到许多下人来回搬运着一个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箱子,心中有些好奇。
“这些是什么东西?”指着放置在一边的东西,长歌挑眉问道。
立即有下人停下来恭敬回答道:“这是为夫人和丞相的婚事准备的东西。”
长歌的脸色一僵,随即她的目光定格在那些箱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她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那些搬运着东西的下人,径直离开了丞相府。
青栀在后面看着那些箱子,有些羡慕地小声说道:“夫人真是幸福,丞相对您也真好。”
长歌撇撇嘴,嘴角带着嘲讽的味道:“好?你别想了,这场婚事是根本办不起来的。”
青栀脸色一僵:“啊?”她对长歌说的话十分不解。
长歌却并没有向她解释原由,只是头也不回的走着。
她一向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什么都看得很清楚,这个优点在火海中被救走就变得更加明显,她很清楚自己在西夏的地位,也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过是西夏的棋子,一个用来拖垮大秦的棋子。
而到了大秦,她虽然有几次恍惚,但终究也对自己的身份地位看得十分的清楚。
裴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不会轻易交付自己的感情,就如同她也不会随意付出自己的真感情一样。
他们都是一类人,都是擅长利用别人的人,只是这场算计与被算计的较量之中,谁也不知道谁会胜利而已。
自从前些天认清事实之后,长歌就很明白自己与裴卿一起就是在与虎谋皮,而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必须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能让裴卿牵着鼻子走!
今天看见那些箱子的时候,长歌就在想裴卿的打算,在想这场婚事究竟对谁的好处最大。
最后长歌得出的答案是,对谁都没什么好处,所以裴卿不会让这场错误继续下去的,或许这一开始就是裴卿的计划,只是为了用这场毁掉的婚事给一些东西打掩护。
究竟是什么东西,这倒是让长歌十分好奇。
在街上一边走着,长歌四下打量着,她不能去烟雨楼,不能暴露这个地方,因为她相信裴卿对自己不是百分百信任,一定会派人跟着自己。
这个时候暴露烟雨楼只会让自己陷入完全的被动,到那个时候自己就真的成为了任人摆布的棋子了。
而没有准确的目的地,长歌的行走路径就变得十分随意了,她什么地方都敢走,什么地方都敢去,因为她有那个底气,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武力,还因为裴卿会帮自己解决所有的麻烦。
……
魏瑜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自从他在三天前浑浑噩噩走进大秦的王城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受尽了白眼。
几乎所有人都是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对自己避之不及。
就连他稍微停在某个小贩身边超过一分钟,便会被暴力地轰走,没有人看得起他。这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以前的身份,已经离自己远去了。
现在的魏瑜,剩下的只有一条命了。
由于三天没有吃东西,魏瑜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走路摇摇晃晃的就像是喝醉酒的酒鬼,他的眼前一片朦胧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但是他的内心一片宁静,他觉得或许对自己来说死亡就是解脱。
自暴自弃的他并没有注意到三个向自己走过来的街头混混,他就那样一头撞了上去。
早就失去了应有的体力的他被这么一撞,一下子就后退三步跌倒在了地上,屁股传来的疼痛让他稍稍恢复了一些意识,他抬头于朦胧间看见了三张居高临下的脸。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三个混混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人,和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