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属,不计较刘姑娘身份,执意要娶进门。”
“你说季大公子心仪,可脸上怎么没有半点喜庆?”
众说纷纭
在吹吹打打声中,季长蘅还是将刘芸娘娶进门,拜了天地,将人牵入喜房。
季家分明是在办喜事,却没有几张笑脸,二房三房和四房早就得了季老夫人的叮嘱,不要乱说话。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字不提得罪了人,对外一致宣称是因为找人算卦,错过了五月,就要再等五年才能成婚。
所以才举办婚事这么急促。
至于旁人信不信,季家就当做不知道了。
进了喜堂,季长蘅看着榻上坐着的红色身影,隔着红盖头看不清楚,在喜婆的催促下,他上前掀了红盖头。
红盖头下,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庞。
只一眼,季长蘅脸色就沉了下来,松了手上的喜秤,紧紧咬着牙道:“我先去前厅招待客人。”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刘芸娘有些发懵,初来乍到许多规矩还不懂,她牢牢记着姑母的话,要乖巧听话,日子是要细水长流慢慢过。
手里攥着个玉如意,让贴身丫鬟跟去前头:“夫君要是喝醉酒了,你记得带回来。”
话音刚落府上的大丫鬟道:“大少夫人,公子身边有小厮跟着,不碍事的。”
刘芸娘还以为自己是在刘家呢,统共也没几个人伺候,这里可是季家,到处都是小厮丫鬟。
新婚夜,季长蘅喝的酩酊大醉,还是季老夫人派人时时刻刻盯着,将人送去了新房,并下令天亮之前不许他出门。
一旁的季夫人道:“母亲,婚事已成,也别把长蘅逼太紧了,我担心会适得其反。”
季老夫人道:“洞房花烛不留在新房又能去哪,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堵住了季夫人的嘴。
季家婚事举办顺利,东宫里的锦初听闻后,倒也没有继续为难,过往的事就当做没发生。
眼下最让她头疼的就是舞倾城。
接连请了两次,舞倾城都不肯见她一次,可每日照样还在琴芳阁卖艺,只是如今去琴芳阁的宾客锐减。
舞倾城露脸,那张脸和锦初有七八分相似。
锦初又曾去过琴芳阁,识趣的人就知道不能再去了,被太子妃盯上了,没好果子吃。
“太子妃,琴芳阁出事了。”
飞霜匆匆赶来:“一个时辰前姬洛洛闯入琴芳阁,放了一把火,还带人殴打了舞姑娘。”
锦初眼皮跳了跳。
“奴婢听说是因为镇王世子私藏了舞姑娘香囊被世子妃给发现了,两人大吵一架,被姬洛洛听见了,一气之下就去了琴芳阁,还动手打了舞姑娘,据说,脸伤的不轻。”
舞倾城是镇王带回来的,人还是姬瑭无意间发现的,难道世子妃不知情?
“这事儿确实有些蹊跷,派人盯着点儿,别让镇王府的人把她弄死了。”锦初对舞倾城的耐心已经所剩不多了。
飞霜应了。
……
琴芳阁燃起的大火来不及扑灭,越烧越狠,纵火者姬洛洛已经吓傻了,她只是在舞倾城的屋子里打翻了烛台。
最后怎么整个琴芳阁都给烧起来了?
就连姬瑭也是在火堆中发现,差点儿就被浓烟呛死了,拖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烧着了。
好在侍卫及时将人弄出来,才保住性命。
受伤最严重的还是舞倾城,一张白嫩嫩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另一边脸被烧着了,漆黑流血,最严重的地方已经深可见骨。
“我……”姬洛洛压根就没想到姬瑭也来了,她险些烧死了姬瑭,想到这腿软了;“快,快去告诉母亲。”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小王爷!”
姬洛洛就像是找到了救星,只见姬郢衣袍都被烧黑了,胳膊上还被砸伤,流着血,一只手用帕子捂着口鼻被侍卫扶着出来。
“小叔!”姬洛洛诧异:“你,你怎么在这?小叔,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教训这不知羞耻的贱人,日日勾搭父亲,我不是故意要纵火的。”
姬郢站稳身子,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了姬洛洛:“洛洛,你太意气用事了!”
“小叔,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
姬洛洛吓得语无伦次。
姬郢摆手让人去请大夫。
众目睽睽之下舞倾城暴露在外的脸已经黑了一半,百姓盯着瞧,啧啧两句真是可惜了。
很快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