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的大洞和残留的恐怖雷光,眼中震撼难掩…三阶六重的鬼就这么…秒了?!
她快速压下心头震动,赶紧又在焦糊的残骸中翻找线索,但除了烧焦的炭躯和灰烬,一无所获。
“没有…”她抬头看向江蝉,刚开口,声音却猛地顿住……
江蝉抬头望着天空,脸色异常凝重。
苏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头猛地一沉!
刚才还是灰蒙蒙、但尚算白昼的天色,此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擦黑下来!浓重的暮色如同倾倒的墨汁,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吞噬着所剩无几的黯淡天光!
“怎么回事?!”
苏晴失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颅顶,“我们和谭静他们分开最多两个小时!天…天怎么黑得这么快?!”
江蝉的眉头死死拧紧。¨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这异常的天象变化…是阴墟的时间规则本身扭曲?还是那只敲梆子的老鬼在加速收割的时间??!
眼看昏暗的天色如同沉重的幕布急速沉降下来,整座村子的轮廓在暮色中变得模糊而狰狞。江蝉当机立断,一把抓住苏晴的手臂,声音斩钉截铁。
“走!去找谭静周莽汇合!”
“天…要黑了!!”
——
鬼宅院内,死寂依旧。
天光迅速沉降下来,周莽烦躁地来回踱步,鞋子碾过地上铺展的破碎红绸,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真邪了门了!老子来来回回跑断腿,感觉天就没亮透过!这他娘的才多久?顶多三四个钟头,天又他娘的要黑了!玩人呢?!”
“阴墟本身就与现实不同。”谭静声音平静无波,却像冰锥刺破周莽的聒噪,“我们经历的‘白天’,可能被压缩了,或者…被某种规则扭曲了……”
话音刚落,江蝉和苏晴的身影便疾步冲入院中。两人脸色都不好看,苏晴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苍白。
“怎么样?”谭静立刻迎上。
苏晴快速扫了一眼院内,沉声道,“先说收获,我和江学弟遭遇了两个棘手的家伙,‘无目仙’和‘无耳郎’……”
她言简意赅地描述了遭遇两位鬼门八尉的经历,着重强调了解决‘无目仙’后,从尸体身上逃窜出去又被突然截杀掉的纸人线索,语气带着不甘和凝重。
“线索…断了,这村里还有人在盯着我们!”
“鬼门八尉?”周莽眉头拧成疙瘩,“什么玩意儿??”
“暂时还不清楚。”江蝉回答,“不过我推测应该跟村里那些残缺的石像存在关联。”
谭静点了点头,接口道,“我们在村里也发现了多处残缺的石像。走访了几户还能勉强说上话的村民,拼凑出了一些信息。”
“这些石像…是村里‘族规’的象征。”
“每一种残缺…对应一种刑罚。”
谭静的声音毫无起伏,却透着冰冷的寒意,“缺耳朵的石像,代表割耳刑,用于惩罚‘不听话’的人。缺舌的石像,代表割舌刑,惩罚‘乱说话’、搬弄是非的人。缺手的石像,代表砍手刑,惩罚‘偷窃’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的人…”
谭静还在继续往下说,江蝉却是下意识和苏晴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明白了…石像底下那只小孩的断手,是…罚!!
他或许只是…接受了那颗糖?或者,仅仅是和“外人”接触过?给他们指了路…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两人的脊椎爬升。
包括昨晚在鬼雾中出现的那些鬼村民…基本每个人身上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残缺…这村子…到底还有着多少秘辛?!
“操!”周莽狠狠啐了一口,脸上的横肉微微抖动,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这他娘的哪是村子?整个一变态窝!疯子!全特么都是疯子!”
谭静继续道,“我们试图打听红衣老太的事…可一提到‘红衣’或者‘吊死’,那些村民立刻翻脸,眼神里的恐惧和敌意直接爆发,比昨天更甚!半个字都不肯再提,仿佛…那是一种绝对的禁忌!”
“难怪…”苏晴倒吸一口冷气,眼神锐利起来,“昨晚我们看到红衣老太那副模样…眼睛被剜、鼻子被削、耳朵被割、舌头被剪、手脚被打断…她生前似乎遭受了所有的酷刑…或者惩罚!她的死…绝对不仅仅是王有田夫妇口中的‘疯婆子上吊’那么简单!这背后必定有天大的文章!”
“没错。”江蝉的声音冰冷如铁,目光如电般射向主屋,那条扎眼的红绸结仍然挂在主屋门口的阳台底下幽幽晃荡,“还记不记得昨晚王有田夫妇遮遮掩掩,拼命想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