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怎么打算?”
江蝉对萧烬的回答略感意外,随即嘴角扯出一个近乎冷酷的弧度:“那就陪他们演好这场戏。正好…我也想看看,能让死人从坟里爬出来的法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萧烬没有追问江蝉的把握,仿佛那答案是理所当然。他只是微微颔首,将那包绯色粉末重新收好,动作轻柔得像收起一件信物。
“好。”
一个字,干脆利落。
——
时间拉回此刻。
冰冷的灯光下,江蝉被萧烬给出的答案钉在原地。他眼中寒光闪烁,用一种近乎审视的语气,一字一顿地重新确认:“你是说,庞光给你的人死复生之法…是‘二十四衙官’?”
“是。”萧烬的回答简洁有力。
“你可知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江蝉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凝重。
“知道。”萧烬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像蒙上了一层寒霜,“一个杀手组织。庞光的意思,或许是…线索,掌握在这个组织手中……”
江蝉没有立刻回应。他像是忽然被一道闪电劈中,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动作迅疾如扑食的猎豹!
刷啦一声,他一把掀开了枕头,瞳孔却是骤然缩紧!
枕头下空空如也!
被他留在底下的红玉匣子,不翼而飞!
“鱼儿…咬钩了!”
——
江蝉一宿未眠。·x!j?w/x`s.w!./c\o.m`
老常取走了红玉匣子。用不了多久,这个老狐狸就会发现匣子里空空如也。
他一定会回来。
而且,他那块代表着身份的金衙官令牌还在江蝉手里。这如同悬在老常头顶的利剑,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回来取!
江蝉无法确定老常是何时潜入取走匣子的,更无法预判他何时会卷土重来。或许,这老东西根本就没走远,就潜伏在某个角落,像毒蛇般窥伺着。
敌暗我明,江蝉能做的,只有保持最高度的警惕,在这个死寂的房间里等待。甚至,他冰冷的眼底深处,隐隐翻涌着一丝猎手般的期待。
关于萧烬从王猛那里得来的消息,以及二十四衙官这个庞然大物…或许,能从老常这个金衙官身上,撬开更多的口子。
死而复生…二十四衙官…还有小满曾提到过的、背后的组织一直在谋取的“东西”…以及那个流传于神话中的“地方”…江蝉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间找到一条隐秘的连线。
但线索太少,迷雾太浓。
他只能等。
等老常主动找上门。
老常是金衙官,位阶远高于小满,资历更是深厚。他掌握的信息,必然远超小满的了解范围。
冰冷的夜在无声的警戒中流逝,窗外天色由墨黑转为鱼肚白。
一个通宵过去,老常的身影,并未出现。
第二天,斩鬼局的官方通告如同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乾罗城。
通告以最冰冷的文字,罗列了楚家这个曾经的灵棺世家魁首,在过去十几年间与拜鬼教勾结犯下的累累罪行,非法拘禁、人体试药、倒卖禁药和药尸、经营灰色产业多达27处…一场由斩鬼局牵头、联合乾罗城各方势力展开的雷霆清洗席卷全城。一夜之间,曾经煊赫无比、制霸乾罗的楚家,如同被火光焚烧的雪堆,彻底蒸发,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满城的唏嘘。
通告的最后,用极简略、甚至刻意弱化的语气提到了一句致谢…江蝉诛杀堕鬼者楚天雄。
二阶单杀四阶堕鬼者,刚还在交流赛上以黑马之姿碾压乾罗城,这放在任何一座城市,都足以掀起滔天巨浪,成为街头巷尾最劲爆的头条。
然而,乾罗城官方却将其放在冗长通告的末尾,轻飘飘一句带过。
其中的憋屈、不甘与刻意打压,昭然若揭。若非程序所限,他们恐怕连这份功劳都不想提江蝉半个字,更遑论兑现那高达五百万的悬赏金……
江蝉对此毫不在意。
他冷峻的目光扫过通告,如同掠过一片废纸。
此刻他唯一在意的,是老常藏身何处。
从小满的经历中,他深知二十四衙官杀手的可怕之处…他们最不缺的,就是如同毒蛇般蛰伏的耐心。
他知道,老常一定会来。
为了取回那块代表身份和性命攸关的金衙官令,更为了那个红玉匣子里的“东西”。
老常暂时没来,但时间仍在往前推进,随着楚天雄伏诛,拜鬼教在乾罗城的两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