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谄媚、算计或者怨毒,只剩下强烈到极致的求生欲望,仿佛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嘶叫着发出声声惨厉的哀求…
“江哥…江爷…祖宗!!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看在…看在老同学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出去!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给你做狗!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还知道很多乾罗一中见不得光的事情…我全都告诉你!只求你…只求你别把我丢在这里啊!!”
徐鲲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哭腔,语无伦次,他试图挣扎,但压在他身上巨大塔柱根本纹丝不动,反而给他带来更加剧烈的疼痛。事实上,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是决计不会出声叫住江蝉的。
刚才江蝉放出血尊地藏直接秒掉【黑太岁】的一幕,深深刻进他的脑海,以至于当时连恐惧的念头,都被那超越认知的一幕给碾碎!直到一根庞大的塔柱轰然倒塌下来,将他死死压在这血池坑底…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因此躲过了那些恐怖覆压下来的佛掌,但让他绝望的是,他大半个身子都已经碎了。只有先前吞服的大量药丸,还在他残破的体内沸腾着,强行吊着他的一口气…
然而…当他看到江蝉漠然着转身,提着那柄金色战刀朝着自己走来,一瞬间他的心就猛沉到了底,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慑住了他,他那布满血污的脸庞顿作煞白,下意识地哆嗦起嘴皮子摇头出声,
“不…不!江哥…不…!!”
呛!!
金色的刀光如同闪电,一瞬撕裂地宫的昏暗。
一颗血滚滚的头颅,凝固着恐惧和绝望,高高的抛飞、滚落…噗通!
没有半点华丽的招式,跟清理掉一个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江蝉随手甩掉刀身上的血迹,“差点把你给忘了…”
漠然的扫了眼彻底失去生命体征的徐鲲,大步离去。
很快,这座炼狱般的地宫重新陷入死寂。
江蝉没有听到的是,在他离去之后,一阵虚弱的咳嗽声,十分克制着在地宫中响起。
“咳咳…!”
紧贴着地宫顶部的最角落里面,一个只容得下单人蜷曲的小铁笼子,深深的卡在岩层突兀的缝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