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不讲情面,后来想想我没有能力去管这样的事情,想想陆金凤的死反而挺好,她这样命运悲惨的女性应该远离这个病态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继续待下去反而是一种折磨。”
“现在的社会相比于二十年前,已经改变了很多,最起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案件,在法律面前,我觉得现在的社会差不多也考虑到了人性,这是在二十年前想都不敢想的。”
“我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在三十年前被杜现超、郭达俩人批判的受害者,是什么仇恨能让一个人过去三十年还没忘记,不像想象,也无法想象,希望凶手不是被他们当年的批斗的受害者,不然被抓到后,恐怕又会引起社会上新一轮的舆论波流,到时候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对于这样的案子我在一年前才参加工作时听见,或许会像愤青一样,但是现在听见除了感叹声生不逢时再也说不了其他,过去的事情后人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哪怕是法院改判也不能让人死而复生。
就像孙建国说的那样,如果这次案件的凶手真的是三十年前的那场运动中的受害者,到时候又是一件棘手的案件,此时我还真希望凶手是大丰厂的工人,因为平日间积累下来的恩怨,而犯下的案子。
孙建国坐正身子,严肃的看向我们三个说道:“这件案子,慎重对待,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要轻易的结案,不冤枉好人,不放过恶人,我管不了其他地方,但是在松海的一亩三分地上,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明白!”
将资料交给孙建国,吴双双走出了办公室,这时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张斌说的死亡时间相差一天的事情,于是问道:“副队长,尸体的时间不一致的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我听斌哥说,最开始得到的结果,死亡时间最大的相差有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建国点了根烟,慢悠悠的解释道:“小马学艺不精,因为大部分尸块上生有蛆虫,蛆虫的数量并不一样,导致尸块的各项生物指标并不一样,才导致了死亡时间不一致,最后通过头颅做死亡时间判定,才最终确定死亡时间。”
“原来如此,当时听到还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死者是被一块一块的剁下来的,一直持续了一天。”
张斌在一旁插了句:“怎么可能,若真像你说的那样,人早就因为失血过多嗝屁了,怎么可能会活到一天。”
“行了,别扯淡了,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大把的事情要干,今天留你们俩个下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俩件事,带好新人,第二就是对于这个案子要慎重处理,不过事实就是事实,若是凶手就是三十年前的受害人,我们也要将人缉拿归案,不能因为他是受害者就任由他杀人,这是法治社会,不是武侠江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到时候法院怎么判是法院的事情,而我们的职责就是维护好社会治安,将凶手缉拿归案。”
孙建国说完就挥手让我们俩个离开,我和张斌对视了眼,觉得留下也没事,便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吴双双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张斌疑惑的问道:“啥事啊?这么慌得?”
吴双双喘着粗气说道:“宿舍管理员老张的身份查了出来,户籍信息显示他来自楼孙村,而且他之前的家人死亡时间都集中在1970年到1974年,包括他儿子也是在这个时间段失踪的。”
我忍不住失声问了句:“啥玩意?老张来自楼孙村?”
“对!这是刚刚才查出来的信息。”
回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孙建国,他这会正盯着这边看,我们几人都没有动作,完全被这条消息惊住了,这么一来的话,老张作案的可能性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也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情况。
如此过了十几秒,孙建国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愣在那里干什么?把资料拿给我看看。”
吴双双小跑俩步将手中的资料交给他,孙建国翻开后扫了眼,一字一顿的读道:“张磊,现年58岁,原松海市楼孙村人,于1978年将户口迁至松海市城东区,1979年到至今在大丰厂工作。其父母于1970年在家中上吊自杀,妻子于1971年跳河自尽,其儿子于1974年在村里走失,至今下落不明。”
读到这里的时候,孙建国顿住没有再读,面色复杂的将后面的页数看完,最后将资料丢在桌子上,揉着太阳穴说道:“小徐,明天一早将张磊带到警局审问,今晚就让他再自由一晚上。”
我鼻子有些发酸,但还是应声道:“是!”
张斌拍了拍我肩膀,抿着嘴巴咂舌了下:“走吧,案件到现在还没有绝对证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