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罴为患(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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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墓是深邃的墓,这随葬是最丰厚的随葬。
为了保护这些陪葬品,永远的陪伴着墓主人,墓葬的设计者大费苦心。
孙仗岩被重重的摔了两下,可是他却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摔下来的。
更让孙仗岩后怕的,是夏望秋认为,这两次重摔,只是墓葬设计者跟自己的一个小玩笑。时隔几千年,即便设计者想杀了孙仗岩,也不过就在反掌之间。
听到这样的警告,孙仗岩不敢再靠上前了。
他只能站在我们身边,远远的巴望着石台,如果这真的是“剑冢”的话,他在寻找剑的影子。
“剑在哪里呢?”孙仗岩摇摇头。
“真的找到剑,你们想怎么处理?”夏恬突然幽幽的问了一句。
“我只是想看看,我不想据为己有。但是你这么一问我,我也不知道!”孙仗岩摇了摇头,“如果我真的看到了这把剑,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理。”
“啊!”厘欢突然大声的叫了起来,她大声的叫着,一边叫,一边指着这间石屋四周的墙壁,她面露惊恐,面露难色,“活……活了……这壁画全都活了!”
顺着厘欢的手儿瞧,我的心里也是一惊,我的心也砰砰直跳。
壁画上,嘘嘘如生的罴,正在注视着我们,它的眼睛,正在跟随着我们而移动!
“呵……”看到这一幕,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好在大家是结伴而行,互相有个照量,互相在壮胆子,否则,真会有人就这么转身逃走。
“这是……这是……这是什么啊?”李想看到这一幕,本能的举起了枪,想要射击。
但他的举动,却被夏望秋拦下了。
“你等会儿!稍安勿躁!”夏望秋说。
我能看得出,夏望秋实际也有些心里没底。他尝试着一边小步走上前,一边端详着这支眼睛。
“又动了么?这眼睛?”夏望秋回头向我问道。
“没动!”我对夏望秋说。
“动了!”夏望秋晃动着自己的身体,转换着自己的位置,他长舒一口气,对我们说道,“你们不动,这眼睛也不动。我动了,在我看来,这眼睛也动了!这不过是墓室的设计者,跟我们玩儿的一个视觉上的小把戏!”
说到这里,夏望秋走上前。
“小心!”我心里,对夏望秋这样的解释,多多少少还有些疑虑,担心他就这样放松警惕,会引来麻烦。但夏望秋不以为意了,他走上前,轻轻的靠在墙壁边,抚摸着这只眼睛。
“圆的!卧在了墙里!”夏望秋对我们说道,“这眼睛这里是个坑,然后上面镶嵌的是一块透明的圆形宝石,这样,在我们看来,只要我们动,眼睛就是动的。古人一定是对凶猛的罴,有原始的精神崇拜,他们把罴刻画在这里,然后利用人类的视觉误差,带来这壁画具有生命的假象。他们的初衷,一定是想要用墙上壁画里的罴,保卫这座剑冢!”
“真的假的!”孙仗岩听了这话,不顾周身的疼痛,他又来了精神,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他左右摇晃着身体,眼睛却盯着壁画上罴的眼睛,“嘿!果然!我不动,它不动,我一动,它便也动!”
“那……那这边呢?”厘欢听了夏望秋的解释,并不能完全消除疑虑,她又指向了另一侧,“这边的壁画上,罴的个子更大,他怎么,感觉正在向我们靠近?”
听了厘欢的疑问,我们的目光都投向了另一侧。墙上的罴画大概要有3个人高,如果说刚刚看到的壁画是写实风格,那这只一定是抽象风格,壁画的主人把罴描绘的又高又壮,展现出更加浓郁的原始崇拜情节。
“看!又靠近我们了!”厘欢的话音,让我们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突然间再次紧张起来,我们跟随着厘欢的目光,紧张的端详着这幅更具压迫性的壁画。
“这不可能啊!这壁画,就是大,一定是它的压迫感,给你带来的错觉……”夏望秋一边说,一边向第二幅壁画走去,可是他走了一半,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开始时,还是一小步一小步,后来干脆扭头向回跑,跑回到我们的身边,“这……这……这罴,果然在动!”
我们都听到,夏望秋这样说着。
夏望秋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这不可能的!”我定睛向前看去,发现果如夏望秋所言,画中,这体型巨大的罴,正在一步步向我们靠近。
这次,绝对不是错觉、不是视觉误差、不是古人跟我们开的玩笑,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