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筹码(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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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借风势,意更浓。
我怕,这个节骨眼,能在暴雨中行走的,不是等闲之辈。
夏望秋站起身,用手拍打着衣服沾上的尘土,他想透过柴扉的缝隙,向门外看。却被陈刚伸手一把拦住。
“小伙子!千万别!”陈刚说道,“你知道门外是谁?”
夏望秋听了这话,不再试图观望。
敲门声却没有中止。
间或响起的敲门声,之间开始夹杂了人的呻吟。
“开门啊!开门啊!”那声音气若游丝,却不愿放弃,“开门啊……这是我家!”
李国良这个急脾气有些等不及,他站起身,走到门口,从缝隙望了望,发现是个老人,不容陈刚再说些什么,一把就把门拽开。
“大爷,这是禁区,不让一般人进来,您怎么进来的?”李国良替老人摘掉背着的竹篓子,说道。
“你们不也是在这里?”老人有些无力,刚刚经历的大雨,浇的他喘不过气,此刻稍稍缓过神,他四下看了看,“这是我的房子,你们进来避雨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把我锁在屋外?”
“你的房子?”陈刚上下打量着老人,“老人家,26年前,这里就被整体腾空,成为无主之地啦!”
“可这房子是我30多年前盖的!”老人看了我们一行人,“况且,你们是谁?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大爷,这都不重要,我们也是路过,临时遇到了大雨,过来避雨,不曾想临时闯进了您的屋子,却把您锁在了屋外,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一会儿就走!”我四下望了望,发现屋子四面透风,地上布满尘土,墙角结满蜘蛛网,想来已经多年没有人居住过,老人这么问,里面显然疑点颇多,但此刻我的心思不在于揭露老人,而在于尽快找到夏恬和贾菲菲,于是不愿多做纠缠,见老人随身带着个水烟袋,于是我在口袋里掏了掏,“大爷,真是不好意思,这有两盒烟,送给您,算是临时占用您家房子,给您的一点补偿!”
“嘿!这还差不多!”那老人见卷烟没有被水淋湿,主动把手在褴褛的衣服上蹭了蹭,从我手里接过烟,“你们来这里干嘛?这里将近30年,没有见过人啦!”
老人不顾自己浑身湿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从我们刚刚燃起的火堆里捡出一根仍然在燃烧的柴火,把水烟袋点燃,自顾自呼噜噜的吸了两口,端详起我们。
“除了他!”老人指了指陈刚,说话倒不客气,“这胖子这些年倒是偷偷摸摸的进来过两趟,好在,我见他进来不为偷东西,就也没有闲工夫搭理他啦!”
“爷爷!”夏望秋脸上透露出一丝友善的笑容,他不顾老人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凑到老人身边,“爷爷,我觉得我们为什么来这里,现在并不重要。既然这里成为‘禁区’将近30年,您为什么一直没走啊?”
“嘿嘿,小伙子!”老人见身边多了个皮肤皙白、说话讨巧,心里说不出的有种亲切感,他吐出烟,眯起眼睛,朝窗外看了看雨势,说道,“这破地方,谁乐意待下去。大家前些年都从这里搬离,最开始住钢结构中转房,现在都住进了带电梯的楼房。我也有那样的房子,可我离不开这里啊!”
“爷爷,这话怎么讲?”夏望秋看了老人一眼,问道。
“反正这雨一时半刻还挺不了,小伙子,你要是有兴趣问,我便和你多说两句!”老人把烟袋锅在地上磕了磕,清理了烟灰,又续上了一满锅烟丝,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然后说道,“你们听说过‘猎鸩人’么?我就是‘猎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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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它看做神鸟,有人把它看做鬼鸟,有人把它看做是鬼门关的领路人,有人把它看做是阎罗殿里的精灵。但不可否认,这是天下最毒的鸟,传说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搅上一搅,那杯酒的毒性便可以瞬间毒死一个成年人。我们在成语里、俗语里,听到过太多与鸩有关的内容,但却不知道,这是一种被误解的生物。”那神秘的老人说道。
“鸩鸟,文献有记载,生活在岭南,但在岭北的一些山林里,也曾偶有出现,算起来,应该距离这里不远。坊间传说,这鸟已经灭绝,可听您这话,看来实际上,它还活着!”夏望秋坐在老人身边,并不吃惊,他用右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插话道,“爷爷,您水烟袋上的那一缕羽毛,应该就是鸩鸟的毛对吧?”
“哟,小伙子,你行啊!既然你知道鸩鸟,那你知不知道,我们‘猎鸩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老人想要考一考夏望秋。
“不是非常清楚,因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