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真假假,谁说得清呢!如是这样看来,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成,死去的那个才是掉包货,而这个才是真正美国留学的生命学博士,孔先生。
总之他用了自己的方法,让闫霜各项指标已经停止运作了一年的尸体,再次焕发出生命的气息,而且魂魄就在面前,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白先生的了。
我记得那晚,我喝了好多酒。为了庆祝闫霜死而复生,郝哲这个爱撺掇的性格就显出优势来了,我们三个人就在路边摊子上开怀畅饮。
开心的酒是喝不醉的,可是喝到一般尴尬来了,闫霜的脚上还穿着拖鞋,她华丽丽的血红色高跟鞋,一只还在鹿城的有一家酒店里,另一只在……
没错,另一只在我家里,上次挖出的疑似棺材,里面除了那只鞋,什么都没有。
坐上回家的出租车上,我歪着头欣赏着闫霜的侧脸,美的不可方物……
许久没有回这个小屋了,这也是我在春城唯一可以立足的地方,进了屋,关上门,上一次也是同闫霜共处一室,却没有今天的感觉。
我们对视着,醉眼中美人的脸已经模糊,心头涌上来的热浪让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多年后的回忆里,我们还会回忆起那一夜的缠绵。
她还会笑我解开衣扣那笨拙的动作,我也会笑她情绪激动把我的肩膀咬出血了……
第二天一起床,我们便踏上了去鹿城的班车,已经有些事情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的,父亲留给闫霜一个大摊子,而自己无法置身事外。
对于我而言,鹿城也由我未尽的心愿:那就是给阿璃立一座坟……
不论以后我和闫霜以后怎样,我都会和她说:曾经有一个女孩,她在我的身体里停留了很久,最后带着未尽的承诺永远的离开了。
在阿璃的坟前,我沉默伫立了很久,我模糊的视线中仿佛浮现了阿璃那张俏皮的脸蛋儿,我把搬空了一家超市的所有零食放在坟前,说了句:“阿璃,你睡吧!我还会来看你的,下次来,我给你带更多好吃的……”
我陪着闫霜来到那个已经马上就要被拆的有一家酒店楼前,在他人诧异的目光中,我和闫霜来到了402房。
闫霜把手按在柜门缝上,她的手和那个血手印完全吻合,默念咒语,柜门就像对正了密码的保险柜,顿时开了。
取出里面的鞋子,至此,一双高跟鞋已经完整凑齐。
我问闫霜打算怎么办,闫霜说,先去麒麟山看看父亲到底给自己留了什么,如果真的是很多钱,就交给叶梁粟,家里的生意自己也不懂,而且闫霜不喜欢经商。
她只希望下半辈子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去深山里,每天垂钓下棋,就很知足了。而这个世界上能信任,又能担当重任的人,非叶梁粟莫属了。
说完闫霜看着我笑了,显然,她说的喜欢的人,就是我,或许说,是梁梁。
话不多说了,我和闫霜再次来到麒麟山。现在的麒麟山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吃人的龙潭虎穴了,而是正经八百的主场。
艳尸大姐陪同下,众走尸的簇拥下,我和闫霜下了总坛地穴。来到墓室里,在墓主人的带领下来到内室,闫霜把自己的密码钥匙放在镶嵌孔里,默念咒语。
巨大的石门挪动的声音,门开了……
墓室不大,只是一个房间那么大,而且没有什么陈列,不像是放什么金银财宝的地方。只是在满布灰尘的桌子上摆着两张发黄的纸。
上面一张纸上面没有一个中国字,而且看上去也不是英语。不过下面的纸上写着中文,闫霜看了看,眼眶湿润了,她把那个写着外文的纸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口袋里。
把中文那张纸递给我,我看了看。上面的字不多,但是看语气应该是闫明仲写的,对象就是他的女儿,闫霜。
大概意思是:我总有离开你的一天,我也知道你不喜欢经商,所以不奢望你能继承我的事业,所以把这份财产留给你。在芬兰的某银行有一笔存款,足够你在任何国家过完一生,只有你本人去才生效,密码是你妈妈的生日。
以上只是大概意思。
看来闫明仲早就把自己的后路想好了,他知道窥视他家财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所以设了这么个局,真的有人拼死拼活的往里跳。
殊不知,就算他们真的打开这座墓,看到这两张纸,恐怕也会气的当场吐血而死了。
这也是做父亲的一个心愿吧,离开之前就已经为自己最心爱的女儿铺好了后半生的路,至于自己的集团,随他去吧。
我们带着复杂的心情来到墓室门口,却惊诧的发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