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胖子的脑袋上。
砸倒胖子,建国叔依然觉得不解恨,直到他将胖子脑浆迸裂血肉模糊才停了下来。
朝着眼镜死去的大概方向远远眺望,眼镜可以含笑九泉了,他的仇,已经报了。
……
听着建国叔讲述关于眼镜死亡的事情,我不禁为建国叔捏了一把冷汗。
若换做是我的话,恐怕别说替眼镜报仇,估计在看到胖子吃眼镜内脏的时候就已经吓的魂飞魄散。
或许会吓的直接惊呼起来,惹来胖子,丧命于万骨坑吧。
说起胖子吃眼镜的内脏,我不禁又想起了他身后的那个如同实质的黑影。
似乎在建国叔将胖子打死之后,那黑影就不翼而飞。也不知是连带胖子一同被打死,还是悄悄逃走。
当时的情况根本就不容人多想,更没时间去注意那些细节。
我把黑影的情况跟建国叔简单说了一下,他听后许久没有出声,最后让我把看到的一切全都当做一场梦。
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正在后座昏睡的雅楠也不能提起。
虽然心有不解,但想想也就释然,这种事情说出去也不见得有人相信,就让它随着时间渐渐忘却吧,省的徒增烦恼。
“马上就到你们村子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抵达村口的时候,建国叔放慢了车速。
听到家这个字,我的身体猛然一僵,似乎这个字眼触碰到了我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我想回去,但却又不能回去。
“建国叔,我不回去,你就把我送到起初遇到你们的地方吧。”片刻的沉默,强忍着心中的苦涩,生硬的回了一句。
建国叔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许,他从我的眼中看到了身不由己的苦涩吧。
夜已深,村民们早已入睡,做着美梦等待着日出的到来。
路上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只有那听到汽车发动机声狂吠不已的土狗。
在汽车经过家门的一瞬间,心中一阵莫名触动,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嗓子:“停车。”
一道急促的刹车声划破夜色,引来了更多的犬吠声。
我飞快打开车门冲了下去,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那一小叠从建国叔那里赚来的红票子。
红票子已经被我的冷汗浸透,潮湿,温暖。
站在家门前微微怔着,许久才顺着门缝将那些红票子塞了进去。
我不能过久停留,生怕父母会被那疯狂的犬吠声吵醒,猛然转身。
建国叔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他看看大门,又看看我,却也没有去说什么,只是在我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两下。
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强忍着没有落下。
建国叔从口袋中又摸出一叠红票子,学着我的样子塞入了门缝之中。
“走吧。”留下两个字,建国叔顾自回到了车上。
谢谢两字在口中憋了许久,却也没有说出。因为这个苍白的字眼根本不足以表达我内心中的感激。
我能做的,就是讲这份恩情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定以涌泉相报。
抹了一把即将挂在脸颊上的泪水,头也不回的钻到车上。
汽车再次启动,飞快的驶离了村子。
趴在车窗上,直勾勾的盯着村子,直到村子的轮廓完全陷入黑暗之中,我才收回了视线。
隐约之中,我似乎依然能够听到跌宕起伏的犬吠声。
“有什么打算吗?”许久的沉默之后,建国叔开口朝我问道。
打算?我有什么打算?离家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远远的离开家,不能让自己的父母寻见,不能连累他们。
至于要到什么地方,去做些什么,完全没有丝毫想法。
说起来,就连能不能吃饱饭都是一个让我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沉默,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哦,这样啊,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就先跟着我吧,眼镜死了,我需要一个助手。”建国叔微微一笑,随手点燃了一支香烟。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望着他。
也许,这仅仅是他觉得我可怜,随意抛给我的一些施舍。
“别再盯着我看了,我可不好那口,对你没兴趣。”建国叔笑着瞥了我一眼,随即收回视线。
我被他说的有些尴尬,慌忙低下了头。
“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子,痛快点,行不行一句话。”建国叔似乎有些生气,不过脸上的笑意却不曾有丝毫减少。
“好,但是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