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我就被提的双脚离地,疼的我几乎晕了过去,两脚乱蹬乱撞,黑衣服拿着鞭子狠狠的抽了我几下,道:“再给我不老实,拿烙铁烫干你的嗓子。”
这条黄泉路大概真的有三百里长,我从日出走到日落,也没走到尽头。太阳落下时,黑衣服收起雨伞。
等月亮升起来的时候,路两旁的彼岸花换了眼色,血红色换成了宝蓝色,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浪漫。
黑衣服说,他以前带一个自杀了的女孩子,走到这里,这女孩子触景生情,竟然拉着他要一起照个相。
也不知他是在扯淡还是真有其事,应该不是扯淡,这家伙一定没拿鞭子抽过女孩子,而且是个小白脸,定讨女孩子欢心。
我想问他有没有照相,苦于嘴里不能讲话。
“当然没照,我老谢怎么在会工作期间与女孩子子照相?她明显是在勾引我,等我上钩时伺机逃跑。所以我让老范把那女孩子剁成了……”
“肉酱。”
我浑身冷不丁的打着哆嗦,唐鸭说这两人冷面无情,在我看来这俩人比遮天还可恶百倍。他们的举动哪里是一个人能干的出来的?
对了,他俩就是鬼。
也许是这俩王八蛋在故意吓唬我,叫我老实点,否则会被剁成肉酱。
就在月亮升到中天的时候,白衣服忽然停下了脚步,黑衣服也停止笑容,他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我连累带乏下巴又疼脚又肿,这会正昏昏沉沉的,见这俩鬼深色凝重,便朝前看去,前方的黄泉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名女子,她从对面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朦胧中我看到这女子身姿姣美,穿着一袭黄色道袍,背上背着伏魔剑,这不是唐鸭是谁?
“鸭子,你来救我了?”我心里在大声的喊,嘴里呜呜乱叫,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黑白无常的魔掌。白衣服把我拉的更紧了些。
唐鸭走到跟前十几米远,停下脚步,盈盈曲着身子道了个万福:“小女子见过二位鬼差大人。”
黑衣服又恢复笑脸:“黄泉路专为死人而铺,这女子一个大活人跑到黄泉路上,肯定是为了……”
“劫囚。”白衣服配合着说道。
唐鸭站直身子,低着头一字一句说道:“你们抓的是谁?”
“胡家庄的胡老头。”
“你们抓的人明明叫做云昊,是个年轻人,为何白无常使者要说他是个老头呢?”
听唐鸭这么叫,我才弄明白黑白无常是按照脸的颜色来分类的,原来一直摆笑脸迷惑人的家伙是白无常。他看了黑无常一眼,没有说话。
唐鸭道:“云昊阳寿未尽,二位鬼差想必是弄错了,还请二位爷开开恩,放了云昊。”
“放人?呵呵,挡鬼差的路,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贪赃枉法,与贼串通颠倒黑白,残害灵魂,让该死之人逍遥法外,那无辜好人冒名顶替,你们可知什么后果?”
唐鸭说话虽然温和,但句句见血,直揭黑白无常的罪行,她这些话我也讲过,但是哪里有她说出来这样威力无穷,让黑白无常心生胆怯。
白衣服的手都在发抖,黑衣服却仍面不改色,他笑嘻嘻的道:“小姑娘既然敢挡我哥俩的路,那定然有些本事了。”
话还没说完,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根白色哭丧棒,白衣服也一样,他放开锁我的锁链,手中也抓着一根白色哭丧棒。
唐鸭慢慢伸手拔出背后的剑,这把剑我从没见过,是一把金黄色的剑,应该是纯金打造,这么昂贵的剑她不知平时藏在哪里。
现在她用这剑来冒死救我,自是心中有我,我既高兴又担心,黑白无常可是连遮天都让三分的角色,唐鸭单枪匹马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这时黑无常放开了我,我在咬着牙拔掉嘴里的钩子,我不能让唐鸭一个人犯险。
就是在战斗前,白无常也保持着笑脸,他右手持着哭丧棒,左手搭上黑无常的肩膀,黑无常也同样用右胳膊搭上他的肩,左手拿着哭丧棒。
他们这招应该叫“合二为一”。
唐鸭把金剑指着二鬼:“最后问二位爷一遍,你们放不放人?”
“休想。”黑无常厉声说道。
唐鸭也不再问话,身形一跃,宝剑刺向白无常,她大概以为白无常嘻嘻哈哈的,一定不是很厉害。
可是她错了。